从计划开始,夏末如就觉得遗漏了些什么,千算万算,她忘记伊晨风也是当官的,看来比李长山的官还要高。这场闹剧,真是闹得慌。难怪别人都说天下乌鸦一般黑,此话不点不假。她心中愤怒,实在不平。
“好你个大胆刁妇,在本官面前,还敢如此放肆,简直不知所谓。来人,给我掌嘴。”对着夏末如,李长山态度一百八十度大逆转。
还真是官有两张脸,媚上欺下,转瞬间,被张长山发挥得淋漓尽致,看得夏末如是瞠目结舌。毫无疑问,她已经把伊晨风与张长山归于一类,认定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人,物以类聚,便是如此。只是为何当初会嫁给这样的人?她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
“住手”。眼见着一巴掌就快重重的,朝着夏末如的脸颊打去,伊晨风大声喝止。一时间,官兵被他的气势所震慑,全然愣在原地。
看着伊晨风震怒的神情,李长山心里一阵阵的哆嗦。事情的起因,好像是因为伊晨风看上了眼前的女子。。。对于刚才的话,李长山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一嘴巴。“下官真该死。。。你们几个,还不快点放了那位姑娘。”
夏末如揉了下淤青的手腕,看了一眼李长山,再看一眼伊晨风。愤愤的说道,“伊晨风,原本以为你还有点人性,真没想要,居然是如此的龌龊不堪。官官相护,横行霸道,鱼肉乡里。。。哼。。。真是枉为人。”
“你这女子,不要不识好歹。梁宇城中有多少大家闺秀,排着队想进伊府。。。能被伊将军看上,那是八辈子也修不来的福气。本官看你还是去庙里多上几柱香,叩谢老天的垂爱。。。”刁民李长山见过了,还没见过夏末如这么不识抬举的,可当着伊晨风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得好生劝慰道。善做官者,皆懂得察言观色,纵使他平日里如鱼得水,也猜想不到伊晨风与夏末如真正的关系。
“住口。”伊晨风厉声打断,对于张长山的言行举止不齿,更是在意夏末如对他的看法。狠狠的瞪了张长山一眼,第一次解释道。“我不认识他。”
早之前,伊晨风就知道夏末如是想要算计自己,即使失忆,也无法原谅吗?对于她的芥蒂,对于她的厌恶,他心如刀绞。原本他想着顺她的意,解她心中的恨,也减他心中的愧,不想事情再度恶化,遇上这样一个趋炎附势的狗官。想要弥补,确确实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是不想做,是想要做时,她已不再接受。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此事确如她所说,我强抢民妇。钦差大人,希望你能明判,不要做出愧对朝廷的事来。”伊晨风对着张长山,与其说是在请罪,实际上更像是在命令。
“伊将军,那个。。。这个。。。。”看着伊晨风不悦的神色,张长山陷先肝胆俱裂,今天算是哪门子的事,从未见过有人把自己的罪往自己身上揽的。他是越琢磨,若是一头雾水,左右为难,更是怕此事处理不好,会惹祸上身。“伊将军,下官没这个权利。。。”
“惺惺作态。。。”夏末如冷冷的道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了。只是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与伊晨风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空白的记忆,让她感觉一片的迷茫。茫茫穹宇,何处才是她的家?梁宇。。。是不是应该回去看看,或许能想起什么。
“伊将军,伊将军。。。”张长山在后面不知所措的喊道,不过伊晨风已经追着夏末如,拐角之后便不见了身影。
为什么事事总是不顺心,昨天是,今天也是,夏末如抬头仰望着苍天,哀叹的继续往前走去。不知不觉中,从一条巷子穿到另一条巷子。喧嚣渐渐远去,深邃的巷道中,竟然连一个人影也没有,唯有几声咚咚的脚步声在回响。青天白日,亦感阴风袭身。
四下无人,迂回的小巷如同走进了迷宫,到处都堆砌着错落的房屋,皆是建得差不多。夏末如只觉头一阵的眩晕,分不清哪里才是东南西北。窝火、心里憋得慌,可惜找不到发泄口。
“什么人在后面。”夏末如用力踹了一角墙根,痛,又把脚收了回去,转过身去戒备着后面的深巷。从她踏进巷子的那时,她就隐隐觉得有人一直在后面跟着。
“是谁惹我们的小娘子生气了,不如陪本大爷玩玩,绝对让你飘飘仙。”从巷子的拐角处,走出五个人影。身穿绫罗绸缎,看来是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纨绔子弟。虽然长相五花八门,眼中积聚的yin亵之光,却是一样的猥亵与轻浮。刚才见夏末如一个人,便悄悄的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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