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吴佥你这是怎么了?你平日里可是最有分寸的,怎么这会儿你却与这小子一起瞎胡闹?”他担心引起别人的注意只好压低声音,并克制住熊熊燃烧的怒焰。
“我是下来受罚的,你们下来是干什么?”周桐气得差一点就要张牙舞爪了。
柳文言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噢!——噢!——”
“噢你个头呀!噢!噢什么噢?”周桐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只盼这两人能及早认识到潜藏在此处的莫大危险。
“因为我还真没看出来你下来是受罚的。”柳文言撇着嘴酸溜溜地说道。
“我怎么不是……”周桐刚要理直气壮地反驳,却是说着说着底气越来越不足,眼前这番纸醉金迷的景象确实看起来不太像是来受罪的,更像是特地下来享清福的。“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解释,总之你们俩趁早回去,别待在这里妨碍我!”
吴佥狡黠一笑,气定神闲地答道:“只怕你现在赶我们回头有些难度,目前暂时已经回不去了。”
周桐因为这句话变得好像被寒霜打蔫儿的茄子,无病呻吟道:“这叫什么事儿呀!~”
“安啦!安啦!你忙你的,我们忙我们的,就当做我们不曾来过就好了。何必自寻烦恼呢?”吴佥满不在乎地劝说道。
“赞同!”柳文言一说完,便埋头加入到消灭桌上酒菜的战斗当中。
连忙收拾起沮丧的心情,周桐给自己转换了一下思路,自我安慰道:兴许有了他们两人的加入,自己办起事情来也多了两名帮手,只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服用那碗药。“晚宴结束后,你们两人到我的厢房一叙,编号五七三,此地隔墙有耳。”他传音完后,径自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柳文言和吴佥一点也不在意周桐的离开,甚至连停下筷子多说一句话的闲心都没有。在一些始终留意他们的旁人眼里,他们三人的关系似乎并不密切,仅停留在泛泛之交的层次,这让不少人不约而同放下了警惕之心。
夜深了,晚宴也逐渐散去,所有人陆陆续续返回自己的厢房。柳文言和吴佥虽然是后来,但也是刚好续接着周桐的编号,所以他们三人的厢房是并邻而居。夜半时分,两人如约潜入周桐的厢房,整个过程简直易如反掌。
“你们有没有喝过这里的药?”周桐直截了当地问道,眼睛紧盯着他们的脸,深怕听到最不愿意听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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