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德牧笑的极为猖狂,神情得意之极,仿佛整个天下都是自己的了,上官德业重重的叹息一声,眼中却再也没有了那些不舍的心痛神情。
现在上官德牧在上官德业眼中无异于一个路人而已,叹的是只是他的悲哀而已,他为名利权势而累,这一生便注定无法问鼎武道的最高峰。
他比过去的自己陷得深得多,这一辈子他是注定只能达到这个层次了。
趁着上官德牧几乎癫狂的拿着让位书大笑的时候,上官德牧身形一动,瞬间来到了上官楼身边,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将上官楼带走。
待上官德牧慢了半拍反应过来了之后,上官德牧也上官楼早已无影无踪。
心中顿时大惊,惊怒交加的吼道:“追,给我追!”
屋中的士兵立刻如流水一般冲出去,上官德牧满脸通红,怒目圆睁,紧紧的握住手中的让位书,咬牙道:“该死!”
虽然他的修为没有上官德业高深,但是能在凝型三层高手眼皮子底下,将让带走,虽然有自己走神的原因,但是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的对方的实力比自己高了一个大境界。
上官德牧也不是笨人,稍一思索就明白上官德业进入御气境界。
想到此处顿时慌乱了起来,御气境界的高手可以御气而行,瞬间行至千里之外,要是上官德业以此来袭杀他,那当真像是每时每刻都有一把刀悬在他的脖子上。
纵使是他当上了这个家主,上官德业的存在还是惊惧不已,时时刻刻的提心吊胆,寝食难安。
这一日上官家改天换日,上官家二当家上官德牧坐上家主之位,当天上官家原家主上官德业与其外孙上官楼不知所终,上官德牧派出五千精兵全城搜查弄的人心惶惶,全城都笼罩在了一片阴云当中。
就在全城都在鸡飞狗跳的时候,上官楼已经被上官德业带到了城外的一处荒山上。
此时夕阳斜照,整个大地都镀上了一层黄色的纱,昏黄的颜色看起来有些孤寂与苍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立于山巅,长袍被晚风吹得猎猎作响。
一双深邃的眼睛望着偌大的晋州城,心中甚是复杂,他的一生几乎都在此度过,童年,少年,亲年,中年,本以为这里是他一生的故土,却没想到在晚年的时候遭逢巨变。
“外公何必拘泥于此!”
一个清越的声音传来,他身后一个白衣少年翩然走来,一袭纯白色的长衫,看起来如不染凡尘的谪仙,五官略显稚嫩,却难掩她的绝世风姿。
一双明亮的如天上星辰的双眸流转着智慧的光芒,一头如天丝黑稠般墨发,仅用一条白绸缠住,随着晚风飘舞。
手上拿着一把白扇,一面绘有一片桃源,一面书写者上官楼三个大字,三字苍劲有力却锋芒不露,隐隐约约间流露出一股自信的感觉。
上官楼看了一眼炊烟袅袅的晋州城,眼中没有一丝波动,似乎那里根本入不了她的眼,优美的唇角勾起一抹惑人的弧度。
淡淡的说道:“外公,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家;没有家人,无以为家!”
立于山巅的上官德业身形一震,有些迷离的眼神渐渐恢复了神采,喃喃道:“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家,无家人即无处为家……”
半晌上官德业哈哈大笑了起来,全身荡漾着一股轻松愉悦的气息,转过身来笑着拍着上官楼的肩膀,道:“我倒是没有楼儿看得开了,真不知道你个小家伙是什么投胎,竟然这般聪慧!”
上官楼狡黠的一笑,嘻嘻道:“不管什么投胎,我都是外公的外孙,娘亲的女儿啊!”
听到上官楼如此说,上官德业心情更加舒畅,再次放声大笑了起来,荒凉的山巅舒畅的笑声和清脆的笑声远远荡开而去,一切非常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