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从弟态度有了些变化,赵忠在诧异的同时,心情更是大好。
想了下,赵忠还是问道:“威豪,婶母的身体如何?”
毕竟是受了鲜卑外胡那么多的苦,赵母年纪又大了,赵忠还真是担心,赵母会扛不住。
更何况,赵苞向来最是醇孝,若是赵母有个什么好歹的话,只怕赵苞也会受到影响的。
提及了母亲,赵苞的神色明显一凝,有些担心地应道:“兄长,母亲她偶感风寒,病势有些沉重,尚需卧床休息,这才无法前来迎接,还请兄长见谅。”
听到赵母身体不好,赵忠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焦急地问道:“婶母身体有恙?可是上次鲜卑外胡对婶母不利?威豪,可需要为兄请太医来为婶母诊治调理一番?”
知道赵母在赵苞心目中的分量,刚好他来了,自然是能帮就得帮的。
只不过,赵苞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兄长放心,母亲只是疲倦了些,却无大碍,休息休息就会好的。“
听到了这话,赵忠才稍微安心了些。
这个时候,外边却是传来了声响,原来,是赵母醒来后,知道赵忠已经来了,这才坚持要过来的。
赵苞和赵忠听到了管家说的,都担忧地站了起来,快步朝着门口走去。
才一到门口,便看到赵母由赵平搀扶着,缓步朝着这里走来,赵忠跟赵苞顾不得其他,连忙迎了过去。
而一看到赵忠,赵母脸上带着喜色。
说起来,她也是有好些年头,没有见过这个从侄了。
不过,她儿子赵苞在仕途上能够走的顺畅,可是少不了赵忠在背后大力照拂的。
只是可惜,她儿子这倔拗脾气,硬是跟赵忠生分了这么些年了。
当初,他们两个,可是最为要好的兄弟的,走到那个地步,赵母也很是无奈。
刚刚她醒过来之后,听闻是赵忠带着君上的旨意来到了阳乐,赵母这才会顾不得自己的身体,赶紧过来瞧瞧。
她也是担心,儿子赵苞再犯那倔脾气,可就不好了。
快速行礼之后,几人先簇拥着赵母,回到正厅里。
毕竟,这外头属实太冷,不是说话的地方。
等到分宾主落座,赵忠这才笑着问道:“婶母,身体可有好些了?这天太冷,该是侄儿去看望婶母才是,婶母不必亲自来此的。”
看着赵忠,赵母心情也很是不错,慈祥地应道:“忠儿,这些年来,苦了你了。”
一听赵母的话,赵忠心下很是动容。
他忍辱负重做的这一切,还是有人懂他的。
笑了笑,赵忠又摇了摇头,说道:“婶母,侄儿无妨的。这么多年了,侄儿早已习惯。好在,陛下信任侄儿,侄儿还是能够说得上些话的。”
当然了,这一份权势的获得,也是得他多方努力,讨好了陛下,做出了些成就了,才能够有这么一些的。
其实,这一些也并不稳妥。
他虽然多有权势,但不过就是一个中常侍罢了,若是陛下要收回这一切,他根本就无法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