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阳翟,来到这里的郭礼,休息好,打听了消息之后,便直直往学堂方向走去。
等到了学堂的时候,这里已经结束了课程,简陋的学堂里边,只有戏忠还在那整理着书籍。
听到了脚步声,戏忠抬头,看到了一个生面孔,不禁微微眯了下眼睛。
稍微辨别了一下,从衣着举止气度各方面,戏忠可以大致确定,来人身份不简单,至少是一些豪门大族的侍从。
猜测着来人是要他去做门客或私塾先生,戏忠心下有些反感,表现得并不热络。
见状,郭礼上前,恭敬地行了个礼,开口说道:“戏先生,打搅了。”
郭礼的礼数很周到,并没有丝毫轻视或奉承,倒是让戏忠有些意外。
放下了书籍,戏忠淡淡回了个礼,问道:“不知阁下是?来此有何贵干?可是有家中小辈要来上学堂?”
试探着打岔了话题,戏忠也想看看来人的反应。
看向了戏忠,郭礼微微笑了笑,不急不缓地说道:“戏先生何许人也,怎会猜不到在下来此之目的?”
见戏忠一直表现得很疏离,郭礼先大致地扫视了一下这个学堂,才继续说道:“戏先生大才,何必委屈自己,待在这小小学堂?”
面对郭礼的这番问话,戏忠眼神微黯,却又很是淡然的说道:“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在此教书育人,亦是大事,阁下何来委屈之说?”
刚刚,郭礼有留意到戏忠一闪而逝的黯淡,心下有了些谱,便又继续说道:“戏先生,这一间学堂,在下打听过,学生不过二三人罢了,且均不是读书之才。戏先生大才,难道愿在此蹉跎荒废?”
被郭礼直接将这一层遮羞布挑破,戏忠脸色微微转冷,却也没有发怒。
淡淡看向了郭礼,戏忠眯了眯眼睛,问道:“阁下来此何意,不妨直言便可,何须在此对学堂指指点点?人各有志,阁下大可不必以汝之见解,强加于在下身上。”
听了戏忠的话,知道刚刚说的,还是挑起了戏忠的一点火气,郭信回以一笑,不在意地说道:“戏先生,我家公子听闻先生大名,特遣在下来请先生出山,往洛阳相助我家公子组建管理新设立的忠威军。”
顿了一下,郭礼又补充道:“忘了与戏先生说,我家公子,乃是陛下新封的忠威将军。想必,戏先生也有所耳闻吧?”
听到郭礼的介绍,戏忠很是意外。
他倒是没有想到过,眼前这人,竟然是忠威将军刘寓的侍从,且是特地差来请他去洛阳的。
戏忠可不认为,他现在的名声,已经大到这等程度。
正是这般,戏忠反倒是按捺住了微微波动的心情,皱了下眉头,问道:“阁下所言,倒是高看了在下了。在下不过一无用书生罢了,何敢劳烦忠威将军差人来请?”
对于戏忠的反应,郭礼还是意料到的。
笑了笑,郭礼继续说道:“戏先生,为何妄自菲薄?戏先生大才,我家公子早有耳闻,且时常有提及。此番,陛下下旨,令公子组建忠威军,公子得了旨意后,便想到了邀请戏先生相助。若不是公子在洛阳走不开,此时当会亲自来邀请戏先生。为此,公子特地命在下与戏先生致歉。”
郭礼所说的这些,还是让戏忠有所心动的。
对于刘寓,戏忠自然也曾听闻。
柳城那一仗,击败势头正盛,嚣张狂妄的鲜卑外胡,救出赵府君家眷,极大地扭转了幽州战事的局面,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