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见紫鹃的样子,脸色一厉,顿时哪还有方才的娇艳模样!
“好个没规矩的!”梅香沉下脸来,问像一旁的宫女,“暗香,这‘以下犯上’该怎么罚?”
暗香哪里不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忙附和道:“回娘娘,依律当杖责三十!”
紫鹃听了,俏脸一白,正欲再要争辩,却见黛玉已闪身站在了她的前面,轻声道:“娘娘,原是我治下无方,惊扰了娘娘,我且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还望您大人大量,莫再和一个婢子计较了。”
“姑娘!”紫鹃早已哭了起来,忙拉住黛玉道:“原是紫鹃沉不住气,不与你相干。”
“傻丫头,”黛玉轻笑一声:“你是我的丫头,不与我相干,却与谁相干呢?”
“好,好一个主仆情深!”眼见自己竟被生生晾在一边,梅贵人脸色愈发难看,迭声道了几声“好”字,便上前拉了黛玉的手,寒声道:“走,随我去见皇上去,且叫他来评评理!”
见皇上?黛玉一怔,皇上日理万机,若是这么一点小事便前去叨扰他,那么,不论理在何方,他都必定要生气的吧?
却不知,那梅贵人想的却是,近日后宫之中所有人都风传康熙对永寿宫中的那位潇湘格格怎生怎生好,说不准,封格格是假,准备留在宫中册封是真,一些原本便嫉妒她的人,更是故意来她宫中闲坐,有意无意地在她面前说起皇上每日都去永寿宫瞧黛玉的事,更激得她满心火起,若不是康熙下命不准前去永寿宫,只怕早在几日前她便要找上门去了。
此刻好不容易在御花园里瞧见黛玉,却如何肯放过这个机会!
她冷眼瞧着黛玉脸色苍白,身子单薄,料想康熙对她不过是一时新鲜,必定不能长久的,又见黛玉竟然也不解释,便求自己放过她的婢女,更以为黛玉是好欺负的,因此,愈发得势起来。
这位梅贵人,原是武将之女,因此也是会些功夫的,这一用力,黛玉却哪里承受得住?顿时便被踉跄着拉了好几步,伤口也是隐隐作痛。
紫鹃在一旁急得不行,眼见黛玉面色苍白,紧咬着嘴唇,心知她是被扯到了伤口了,忙跪了下去,紧紧拽着梅贵人的衣摆,哭道:“娘娘,是奴婢不对,您要打要骂,全朝着奴婢来吧!我们姑娘她身子弱,前些日子又为皇上挡了一剑,经不得您这般用力……”
话尚未说完,已被人用力踢了一脚,那一脚正踢在腹部,顿时,紫鹃只觉五脏六腑似乎都被绞成了一团,痛不可抑,耳畔,只听黛玉哭着唤道:“紫鹃!”
接着,又听梅贵人冷笑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碰本宫的衣角!”
而后,梅贵人忽地停住声音,接着,不可置信地道:“你……你居然敢推本宫?”
紫鹃慌忙抬头,只见黛玉已被柳萤护在身侧,而那梅贵人,却已经被推至了许远。
紫鹃顿时有些疑惑,却听黛玉诧异地道:“柳萤,你会武功?”
“嗯,”柳萤微微点头,而后上前将紫鹃扶了起来,这才又与黛玉道:“爷在街角将奴婢捡了回来后,便命近朱近墨传了奴婢一些护身的功夫。”
虽然她轻描淡写地说了一下,黛玉却已经明白,近朱近墨功夫了得,既得他们真传,想必柳萤的武艺却绝不仅仅只她说的那般简单!
紫鹃也是这时,才明白了胤禛一直坚持令柳萤留在黛玉跟前的缘故,心中本就对他印象极好,觉得普天之下除他之外再无人配得上黛玉,此刻更是这般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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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前面贝伦在康熙面前说的那番话,有好几位亲都指出贝伦因此感觉十分有心计,碧草已经将那个地方改了一下,有空的亲可以回头去瞧瞧,不过也并不影响后文阅读。是碧草刻画人物功底还有待增强,给大家造成阅读困扰深感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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