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臣去南鼎国的那一段时间,那里的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富裕。()臣每天都会繁华的集市逛逛,回来时,也带了好多小玩意儿,上次臣给皇上的那些奶酪就是由于臣看到那里的百姓每天都吃,甚觉有意思,就给皇上带了一些回来,还有其他一些好东西,皇上若想要看,臣命人取来。”楚若扬说着,便真要去取。
楚辞立刻伸手拦住他,道:“皇叔不必着急,等会儿有时间了,随我看看也不迟。这次,我来——。”楚辞看了周围的众多的奴才丫鬟们,便停顿了一下道:“你们都先下去。”
楚若扬看到皇帝喝退了下人,便确定他一定有事要问,便稍微做直了身子,拿起茶杯悠闲的喝茶。
楚辞看到屋子里面只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才道:“皇叔不必在侄儿跟前自谦,以后自称‘我’便可了。像三弟和仙儿见了侄儿都是很亲切的,倒是皇叔不停的说臣,反而让侄儿感到有些疏远了。”楚辞狭长的蓝色眸子变得温和起来,没有了以往的淡漠,就像早晨初升的阳光,感觉暖暖的。不过,若是兰妃或者芳妃在场,看到楚辞这般表情,两人绝对会不约而同的认为自己看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皇帝此时的表情就像从冷冰冰的冬天突然进入了阳光明媚的春天,让人体会这冷暖两重天的感觉。
楚若扬听到皇帝这样说,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心里却像那千年寒冰一样刺骨的冷。心里想道,我病了这么久了,你记起看我了,我心里倒真是高兴。可是如今看来,怕是你探望我是假,有事询问才属真吧?你现在是皇上了,而我只不过是一个王爷,王爷是什么?在外人眼里恐怕是荣华富贵皆享不尽,可是见了比我大的皇上你,还是要福身相拜,这一切也只是个名罢了,何来亲近可言?
想到这里,楚若扬便笑着说:“这怎么可以?既然是你是皇上,我是王爷,就是君臣;恐怕用‘我’有些不妥,还忘皇上明鉴。”
楚辞听到这句话,突然觉得生疏起来,心里一阵失落,蓝色的眸子里面没有了以往的光彩,变得黯淡下去了。
楚若扬看到楚辞表情瞬间变了几下,就觉自己说话有些过分了。而且,现在是不能让他起了疑心,否则,若他防起了自己,那之前做的事情岂不是前功尽弃?这般想的时候,便改口道:“侄儿不要多想,我这也是为了给侄儿一个提醒,若真论起来,在外人眼里,你是皇上,我是王爷,理应用臣自称;可是若按照民间的习俗,你就是我的侄儿,我是你的叔叔。既然我们是叔侄,那就无人的时候,我称你侄儿;在大臣面前,我称你皇上,可好?”
楚辞本来心里有些失落,自己从小就失去了父皇,一直将皇叔当做自己最亲的人,刚才听到皇叔的话,心里就有些悲伤。后来皇叔解释了一下,才觉的心里微微平衡了一些。
便道:“皇叔说的也是,倒是我想偏了。看来还是皇叔为侄儿想的周到,今儿侄儿来是找对了人了。”楚辞的眼眸里面闪耀着蓝色的亮晶晶的光彩,狭长的眼睛也变的神采奕奕起来。
“咦?皇侄有事找我吗?”楚若扬惊讶的问道。
“是的,今儿侄儿来首先就是看看皇叔的病情,但是,侄儿还是有一事想要问问皇叔,不知皇叔可否给个主意?”
楚辞这样子说的时候,眼睛一直定定的看着楚若扬。
楚若扬听到这句话,这才确定自己刚才想的是对的,他还是不动声色的问道:“不知皇侄有何事,要如此劳师动架的?”楚若扬想了想便接着道:“想必是很重要的事情了?不然,皇侄派李公公过来就行了。”
楚辞回道:“确实是件重要的事情,是这样的,今早上,我收到一则大将军上禀的奏折,写着:‘南鼎国似有异动,吾国与南鼎国边界处总有男丁失踪,殊不知原因,忘陛下派人尽快做以决策。’我对这个南鼎国情况不太熟悉,刚巧想到皇叔刚刚从南鼎国回来,应该熟悉那里的地形风俗习惯,我便过来了,想听听皇叔有什么见解。不过,不知皇叔是否听过这件事情呢?”楚辞还是问出了最后一句话。
楚若扬心里一惊,这个卫寒殷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情的?难道是边界处卫寒殷的手下吗?不可能啊,自己明明已经换成了自己的人了,他那里得到情报?楚若扬虽然只是心里这样子想,但是面上却表现的波澜无惊,反问道:“皇侄啊,我怎么会知道呢?到如今,我也才是从皇侄这儿听来的。”
楚辞听了,便道:“我也是问问皇叔,只是想听听皇叔的见解。皇叔觉得这个男丁在边界处失踪是怎么回事?”
楚若扬假装思考了一会儿,便皱着眉头道:“这个我到想不到什么,只是那边界处是卫将军的手下把手的,我去南鼎国并未见到那里的人有任何的异动,倒是看起来百姓安居乐业,也没有暴动什么的,怎么会在我国和南鼎国的边界出现男丁失踪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