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请陛下暂时忍耐一段时间。”
“好,朕忍耐,朕等着朝纲恢复的那一天。”
大厅外面,一个太监将刘辩、王允、杨彪、马日磾等人的谈话听的一清二楚,听完之后,便已经是满头大汗,急忙跑开了。
虎牢关的城守府里,张绣、王双正在喝酒吃肉,忽然见一个太监闯了进来,定睛一看,是安排在刘辩身边的人,张绣便放下了手中的酒肉,问道:“陛下那边,又有什么消息?”
太监于是将自己所听到的消息全部禀告给了张绣和王双。
王双听后,立刻暴跳如雷,大声地叫嚷道:“王允安敢如此?”
“贤弟且勿动怒,王允的如意算盘打的倒是不错,不过,既然事情被我们知道了,就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张绣笑着说道。
王双问道:“兄有什么计策吗?”
“当务之急,是勒令杨奉停住脚步,再将此事禀告给大王和凉王,请凉王坐镇虎牢关,并且召见杨奉来虎牢关,趁机杀掉,则危机可除。”张绣道。
王双皱了眉头,说道:“兄的计策太过缓了,只怕迁延时日,走漏了风声。而且杨奉正在行军途中,突然接到停止前进的命令,怕会引起他的多疑,何况大王和凉王正在官渡和魏军对峙,不可再以他事让其分心。以我之见,什么都不用做,就等着杨奉到来,然后你我兄弟宴请杨奉,在酒宴上杀掉杨奉,将杨奉、王允一党全部一网打尽,则危机自解。杨奉所带之兵,皆是不中用的草包,以兄北地枪王的威名,完全可以震慑住这七万大军。兄以为此计如何?”
张绣点了点头,说道:“贤弟妙计!”
这时,只见从大厅外面走进来了一个大汉,那大汉身长九尺,体型健壮,披散着一头乱发,一身白色的轻便战袍已被撕得稀烂,污秽不堪,肩头、胸前都血迹模糊,脚上的战靴也脱落了,光着一双淌血的大脚,一进入大厅便倒在了地上。
张绣见状,急忙一跃而起,快步走到了那大汉的身边,扶着那大汉问道:“胡车儿,你怎么搞成了这副模样,是不是双钟岭出什么事情了?”
来人叫胡车儿,是张绣部下的一员将领,力大无穷,武艺也不错,被张绣派去守备从卷县通往虎牢关的必经之路双钟岭,就是为了防止燕军偷袭虎牢关。他此时上气不接下气,双眼中净是恐惧的神情,哭丧着说道:“三千弟兄啊……一夜之间,竟然全都没了,那地方有鬼,有鬼……”
“你胡说些什么?那地方怎么会有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张绣听胡车儿含糊不清地话语,紧张万分地说道。
“将军,我见到鬼了,是个白发鬼,那白发鬼太可怕了,带着一群鬼,一夜之间,我的三千弟兄就全没了……”
王双这时走了过来,看到胡车儿神志不清,便对张绣说道:“兄不用再问了,看来胡车儿是被吓坏了,不管是人是鬼,总之双钟岭出事了,兄留在这里坐镇虎牢关,我带人去双钟岭看看。”
“不!你留下,我去双钟岭。死的都是我的部下,我要亲眼看看我的部下是怎么死的。”张绣说完这句话,便扬长而去。
王双见张绣走了,自己则让人将胡车儿抬下去好生调养。
张绣骑上一匹快马,点齐三千骑兵,便火速出了虎牢关,朝着东北方向的双钟岭奔驰而去。
王允刚从刘辩那里出来,便看到张绣急冲冲地出城去了,心中暗想道:“张绣如此匆忙,难道是有事情发生?”
他一想到这里,便急忙回到了住处,挥笔便写下了一封密信,催促杨奉快点进兵,让心腹之人,秘密送出了虎牢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