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东南角,三辆马车拼命的向前奔驰,在马车的前面,一个头戴银盔,身披银甲,手拿银枪的少年骑着一匹白马,身后带着四五名骑兵,当先开道,而在马车的两侧,则是十八名精骑护卫着,一路向前奔跑。**泡!*
三辆马车的后面,王双拎着一口大刀奋力拼杀,身边百名精骑拼死抵挡住了追过来的羌人骑兵。他手中大刀的刀刃也已经砍卷了,背上chā着几支箭矢,鲜血染透了整个衣甲,却仍旧在奋勇杀敌。
羌人骑兵越聚越多,王双的部下越来越少,枪林箭雨中,十几名骑兵尽皆丧命,就连座下战马也都随之倒地不起,被追上来的羌人骑兵尽皆踏在了马蹄之下,血ròu模糊。
羌人骑兵冲破了王双左边的防线,几百骑兵迅速从侧面向前追去,一路狂追,直bī马车而去。
白马银枪的少年回头看见羌人骑兵bī近,看到前面有一个窄小的路口,便急忙调转了马头,对身后的五名骑兵喊道:“保护他们先行,追兵我自挡之!”
话音一落,白马银枪的少年紧紧地绰着手中银枪,留在了那个路口,放马车全部过去,横枪立马,单人单骑挡在了路口,一双深邃的眸子里shè出道道精光,紧紧地盯着那追过来的羌人骑兵。
羌人骑兵根本没把这个年仅十一岁的少年放在眼里,一鼓作气的冲了上去,举起手中的长枪、马刀便叫嚣着攻了过来。
白马银枪的少年立在那里巍然不动,见羌人骑兵bī近,一杆银枪,陡然舞动,枪影重重,一出手便接连刺死了七八名羌人骑兵,愣是凭借着一杆银枪,挡住了数百羌人骑兵的去路。
羌人骑兵中,一个渠帅奔驰到了前面,看了那少年一眼,心中登时一惊,以为是马超,正准备调转马头逃跑时,却忽然想起马超已经是个大人了,镇定了一下精神,仔细瞅去,发现并不是马超,当下松了一口气。
王双身边百余骑兵只剩下五六十骑,见许多骑兵从侧面扑了过去,当即带着剩下的部下调转了马头,飞快地去追马车,力求保护马车不受侵扰。
白马银枪的少年在路口厮杀,路口只能并排经过五匹战马,被那少年横枪一挡,羌人连续死了二十多个人,都无法突破,反而给路口增加了不少尸体。
羌人的渠帅见部下无法突破,那少年英勇无敌,颇有当年马超之风采,便急忙下令道:“弓箭准备!”
有带着弓箭的骑兵纷纷将开弓搭箭,一致性瞄准了那个白马银枪的少年,正待shè箭时,不料王双带着五六十骑兵从背后杀来,一阵猛冲,搅luàn了羌人的背后,渠帅急忙调集兵力前去抵挡。
可是王双越战越勇,一刀劈死一个,砍卷的刀锋失去了锋利性,未能将羌人的头颅完全砍掉,还留着一般筋ròu在脖颈上带着,一个个脑袋耷拉着,从脖颈里喷洒出不少鲜血。
渠帅见王双bī近,不敢迎敌,急忙吩咐扯开,放王双等人过去,然后再以大军围攻!
王双一阵冲杀,折损十余骑后,终于和那白马银枪的少年汇合在一起,看到那少年也满身失血,当即叫道:“凉王殿下,请速速保护赵王、晋王还有太子妃离开此地,这里交给末将抵挡!”
那白马银枪的少年,就是秦国的凉王,马腾的侄子,马超的堂弟——马岱。
马岱见王双血透战甲,身上还带着几支箭矢,心中一阵悲凉,也甚是不舍,说道:“王将军,你走,我留下!”
“凉王殿下,末将死不足惜,这是太子交给末将的任务,要末将保护殿下,如果不能保护殿下的安危,末将将有何面目存活于人世间?去汉中的大路被叛军切断了,凉王殿下带着他们走小路,先向东暂退到霸陵,再去蓝田,最后折道子午岭,由子午岭进入汉中,请索绪将军严守汉中各处关隘,出兵接应太子殿下。”王双怕马岱年幼,不知道如何去汉中,便将路径详细地说给了马岱听。
马岱听后,见王双视死如归,一咬牙,当即说道:“王将军,请答应本王,无论如何都要留住性命!”
王双笑了笑,说道:“凉王殿下请放心,末将是属猫的,有九条命,这些腌臜的羌人,是奈何不了我的!”
马岱双眼满含热泪,向着王双抱了一下拳,调转马头,“驾”的一声大喝,便迅速追马车去了。
王双回过头,见羌人重新集结在了一起,后面的骑兵更是不断的涌过来,放眼望去,大概有六七千骑,他看到这一幕,嘴角上只是笑了笑,当即吼道:“儿郎们!为了太子殿下,为了大秦国,一定要守住这个路口,拖得越久越好!”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