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玫又怔了下,问道:“他知道你在关府有人?”
这话成功的换得了梁延铮的一个白眼:“废话,你以为能够坐上兰陵国一品尚书的人,会是笨蛋?”
语玫忽视了梁延铮的白眼,本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继续问道:“那他怎么知道安穴了人手的一定是你?”
“当然不可能只有我一个人啦!”梁延铮耸耸肩,“只是他一向看我比较不顺眼,所以想要先揪出我的人吧!”
“……”这个,也算理由?语玫小心的瞅了梁延铮一眼,怎么这话听着给人的感觉是她那个尚书爷爷,貌似挺小孩子脾气,先对付让他不爽的人,而不先考虑其他要素?
“呃,舅舅你和爷爷不和?”怎么梁延铮以前一句话都没提起过?
梁延铮想了想,道:“也说不上不和,怎么说呢,我们俩就是互相看对方不顺眼,没有什么理由的不顺眼。基本上,在无伤大雅的情况下,我们很喜欢让对方不爽以及难堪,也很喜欢把快乐建立在对方的痛苦之上~~”
语玫看着梁延铮说这话的时候那双迷人的眼睛之中闪耀着的光芒,轻轻的缩了缩脖子,不是吧,难道这种什么紧张感还会传染的?怎么看到他这么笑的时候,语玫忽然有了一种在关仁浩面前才会出现的紧张感?
“舅舅,我忽然有些怀疑,你这么多年来一直致力于将人手安cha进关府里的目的到底是不是要保护我娘了……”
互相让对方不爽?这两人的年龄至少相差了一轮以上吧?而且以前一个在边关一个在朝中,后来一个回朝一个外调,真的有很多接触的时间么?没理由的看对方不顺眼,难道一个属猫一个属狗?额……
梁延铮闻言抿唇道:“哼哼,这个嘛……你自己猜咯!”
“……”语玫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椅子扶手,“舅舅,你今晚来不会就是来告诉我这些的吧?”怎么听,这些都好像不是什么正事才对啊,现在梁延铮来的时间很少,一般都不会像以前一样没事也会来“串门”。
梁延铮甩了个“还算聪明”的眼神给语玫,道:“当然不是,我是来告诉小玫儿,上次舅舅给你说的那个事情,嗯,就是四皇子濮阳景涟,你未来的夫婿,还记得不?”
语玫点点头,自动屏蔽了“未来的夫婿”几个字,上次还是可能,这次连这两个字都省了,想来梁延铮会这么说定然是发生了些什么。
“他被立为太子了哟!”梁延铮笑嘻嘻的宣布,但却话只说了一半,显然还有其他话没说,语玫也不吭声,只是静静的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梁延铮等了好一会却只见语玫一副冷静的样子,忍不住抱怨道:“真是的,小玫儿你像小孩子有点好奇心不行啊,和你说话真没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