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一把接了荷包,眉开眼笑,转到床边:“既然是借,少是借,多也是借,帮我凑凑,三百金珠。()”
惜了了嘴角一抽,一时间怎么就忘了他是个打蛇随榻上的家伙,眼露迷惑:“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跟一个女人做笔交易。”开心眉头一皱即松。
“三百金珠,可以包下多少花场女子。”惜了了嘴角勾起一抹不屑。
“听说今夜春晚楼的花魁,初夜可是冲着黄金三千两去的。”开心看着惜了了的眼神透着不可思议,不知他怎么会想到花场上去。
“你……你还当真是迷上了花场女子,金珠还我,让你爹吊死算了,好过以后被你气死。”惜了了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白得几乎透明的脸颊瞬间转红,伸手去抢开心手中一抛一落的金线荷包。
“你想什么呢?三百金珠买人家脚趾头?就算我想买,包她初夜的那位,还未必肯让我立在床尾分她一个脚趾,外带观一回现场chun宫。”开心挑高了眉梢,一把抓了抛起的荷包,塞入怀中,不容惜了了抢去。
“你不是买……买……”惜了了瞟了大眼圆睁的十一郎一眼,把话头掐住,凑到开心耳边压低声音道:“人家姑娘的初夜。”
“你给我黄金三千两,我就去春晚楼。”开心裂着嘴懒洋洋的笑了,向身前的人摊出手掌,接着也压低声音,拉长了声调道:“买了她的初夜回来,让你尝尝鲜……你出钱,我跑腿,也算没让你白借我三百金珠……”
他话没说完,惜了了已然一脚向他踹了过去,一张脸象煮熟的大虾,颤抖着手指着他:“谁……谁要借你三百金珠了?谁又要你跑这门子的破腿?”
“不借也行,反正我是约好了人家到时间交钱,到时我交不出来,就直接把她领来这里,说那东西本是你要的,因为资金紧张,一时半会儿凑不上钱,所以你愿意以身相许。以了了美人的美颜,她一定求之不得。”说完,不忘屈指一勾惜了了的下巴:“如何,了了美人?”
“你敢!”惜了了气得浑身乱颤,打开他的手,挥掌向他劈去。
开心闷笑着闪身跳开,朝门外跃去:“就算你想,她还不见得肯。”那黑衣女子凶悍无赖的模样在脑海里闪过,唇边好象游浮上她唇上的幽香,眼里戏笑略敛,怎么偏偏是小恶魔身边的人。
“你到底拿这么多钱做什么?”
开心不答,朝他笑了笑:“代我送十一郎回去。”
“你到底去哪里?”惜了了嘴角又是一抽。
“自然是回家把我爹从梁上取下来。”话刚落,见惜了了又抛了个荷包过来,顺手接着,沉甸甸的竟是半袋子金珠,嘿嘿一笑:“谢了,过些日子还你。”
惜了了望着他离开,才长松了口气,睨向十一郎,眼线落在他的圆嘟嘟的小嘴上,顿时觉得自己唇上被无忧磕破皮的那块阵阵发麻,又不自在起来,浑身象长了毛一样难受。
十一郎人虽然小,却识得脸色,也不再多嘴惹事,乖巧的拽着惜了了的衣袖回了自己院子。
惜了了本想将他放下就走,但转念一想,蹲下身,平视着十一郎,正色道:“我不知那个千千是什么人,不过你以后少与她来往,她说的那些浑话更是听也不能听。”
十一郎顺服的点了点头,在惜了了正要起身之际,突然飞扑上去,在他嘴上亲了一口,才转身跑走了。
惜了了脑袋‘嗡’的一下飞出满天的星星,这小子亲过那恶女人,居然又来亲他……
整个人往后坐倒,跌趴在地上,一阵干呕。
···
无忧这一夜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自睡得舒服,一个赤shen裸ti,穿着黄色小三角的家伙从天而降,直趴压在她身上,手脚并用的缠了她。
“无忧,我好想你,我们就快见面了,我们终于快成为夫妻了,我们终于可以爱爱了。”那家伙将嘴嘟成猪嘴,向她的唇凑上来。
无忧记忆中,冥王说过她本来就是死人,是不能轮回转世的,再死上一死,只能做野鬼,如果她不幸二次死亡,只能嫁给他当鬼妻。
两眼瞬间大睁,我的姨啊……不要当野鬼,不要嫁他,不要他嫁我,如果跟他成了夫妻,难道变成了野鬼还要跟另一只野鬼爱爱……天哪……这怎么爱得了……
恐惧中猛的一推已经凑到嘴边上的猪嘴,用力往床下一滚。
痛得‘哎哟’一声,翻身坐起,眼前一片漆黑,哪有什么冥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长吁了口气,爬上床,重新躺下,还好只是梦。
和那家伙相处十八年,简直是个噩梦。
第二天清晨,正端着碗稀饭,千千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进来:“大新闻,大新闻。”
“什么大新闻?”无忧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接着喝稀饭。
“都说牡丹花来踢郡主的馆是因为峻珩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