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非轻轻触及怀中人儿发髻上的桃花簪,“你头上这枝红玉桃花簪,也是师傅送与我的。”
感觉得到她浑身的震动,想像得到她震惊的神情,果然,她一直不知道,这是他送予她的及笄之礼。
冯宝宝震惊的转过头,看着笑得欢畅的人,从发间拔下红玉桃花簪,“这是你送我的。”居然成了她的最爱!
南宫非点了点头,将红玉桃花簪捏在手中,又将她的小手拉了过来,“你看这里。”原来,那突结处的似紫色桃花盛开的地方,有一机关,“摁一下,就会吐出一根冰蚕丝。”
“冰蚕丝?”冯宝宝摸了摸自己的腰身,她穿着一件冰丝蚕衣,是李平安自天朝带回来送她的及笄礼物,刀枪不入。
南宫非点了点头,他岂有不知她穿着冰丝蚕衣的事。“可不要小看了,这是冰蚕之母吐出的丝,韧性大于任何冰蚕吐出的冰丝。”
“冰蚕之母?”
“是啊。”南宫非笑看着她,“冰蚕之母百年一只,一生只吐丝一根,可力载五百斤之多。”说到这里,他将机关摁下,一时间,迎着光线,一亮光在冯宝宝面前一闪即过,瞬间那亮光缠上了山道边的大树,南宫非的整个身子亦是由于那力道凌空飞起。
南宫非在飞起的同时,一把抱过冯宝宝,就这样,二人同时吊在了树下,而那蚕丝似有若无,看得不甚清楚。
她明白,他没有说谎。他不懂武功,轻功最多用于自保,很难这么长的时间悬空抱住她。
只见他又将紫桃花处一摁,冰丝迅速的收拢,二人随着冰丝的收拢不断的上升。
“果然神奇。”一点也没有发觉在他的怀中,冯宝宝只是对这机关相当的感兴趣。
“还有更神奇的呢。”南宫非说着,将手中的桃花机关再度摁下,随着二人缓缓的落到地面,冰丝亦全部回收于桃花簪中。待冰丝全部收回,南宫非再次轻摁机关,又见冰丝亮过处缠绕上了一棵大树,轻轻一拉,整颗树拦腰而断。
冯宝宝睁大凤眸:锋利无比,杀人于无形!
南宫非将簪子又恢复原样,替冯宝宝穴入发间,“以后,碰到危险的事,不要忘了它。”
冯宝宝疑惑的眼着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知道了些什么?
似乎看出冯宝宝心中所想,他牵了她的小手,行到马儿边上,率先扶她上马,继而上马将她拉入怀中,“听你说,小青的母亲是为了救你方丢的性命,所以,为夫想,夫人只怕时有处于危险中。”
原来如此,他的洞察力非同一般。她轻吁了一口气。不知为什么,她不想让他知道她的事,是不想让他担心她还是不想他走入她的生活?还是他们二人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如今,她有些分不清了。
随着南宫非和冯宝宝的再度归来,小山庄沸腾了,“老虎!老虎啊!”
看着纷纷关门上栓的人们,南宫非笑道:“各位乡亲莫怕,这老虎,不会伤人。”见众人仍旧关着门,不相信他们,南宫非跳下马,走到老虎的身边,摸着他的头,果然,老虎如猫般的在他的手下蹭了蹭,以示亲腻。
“你们如此抵触它,会触动它的野性,到时候,反倒不好了。”
小翠第一个开了门,小心翼翼的走到南宫非和老虎的身边,亦是伸出手,摸了摸老虎,继而欣喜的看向屋内,“娘、娘,它真的不伤人。”
“是么?”
人们怀着迟疑的神情,亦步亦趋的相继走出了屋,站在了老虎的身边,“确实啊,它不伤人。这是怎么回事?”
冯宝宝跳下马,走到老虎身边,老虎一见她,急忙蹲了下来。
“斑斓公主乖。”冯宝宝摸着它的脑袋,看向一众惊异的人群,“老虎也有灵性,人若不伤害它,它自是不会伤害人。”
“这样啊。”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可要和老虎那般亲密,终是无胆,只是远远的站着,不再抵触。
小翠的母亲最先清醒,“小翠,快去,到你爹和叔叔、伯伯他们守点的地方去,告诉他们,老虎已经抓住了,要他们快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