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铁琴的琴弦是千年寒铁所铸,没练过繁星指的人根本拨不动琴弦。()”姬小天知道林小可想由她来和孔紫娟合奏,林小可的功力倒确实和孔紫娟相当,作为孔宗宗主也不是虚的。
“我呢?”同样过繁星指的方语问道。“哎,你们不知道,当年三神女,公孙大娘天生奇巧,松四娘自幼聪慧,而顾三娘天赋神力,三件东西是配合她们的特点而制,语姐的功力或许够了,我怕最后语姐会体力不支啊。”说到底姬小天还是不想让自己最亲的人去冒险,这时才很担心地道。
“没关系,我能行的。”只要能说服紫娟姨,自己辛苦点又怕什么?方语很坚定地对姬小天道。“好吧!”姬小天终于同意了,“紫娟姨,三首曲谱你知道吧?”“我只知道温玉笛留下的曲谱。”孔紫娟道。
“幸好有我在,不然你们乱弹一气肯定会出乱子。”姬小天叹口气,这些人都很热心,可惜都不够理智。“当年和三件神器同时出世的还有三首曲谱,烈火琵琶的《火舞耀阳》,温玉笛的《和风细雨》和寒铁琴的《冰天雪地》,若没有这三首乐谱配合,根本无法发挥出神器的威力。”姬小天懒懒地道。
“你怎么知道?”瑶瑶吃惊了。即使是她也只隐隐听师父说其过三神器的乐谱,记的还没有姬小天这么清楚。“天机不可泄露。这是《冰天雪地》的曲谱,语姐,你看一下。”倒不是姬小天顾做神秘,佛家有所谓“佛曰,不可说。”而知晓过去一切的华颜,则也有自己的禁忌,很多事情如果说穿了,那就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没人有心思计较姬小天卖关子,都凑到方语身边看那所谓的能和神器配合的《冰天雪地》。“姬小天,你自己弹过这曲子吗?”方语边看边问道。“没有,那曲子不是很好听,弹过你就知道。”姬小天头也不回地道。
说起一些逻辑的分析,方语一定比不上孔冬儿,但说到这些感性的艺术,方语绝对是有一种先天的直觉,不过看了一遍,方语已经能记下整首乐谱,接下来就是试着看弹奏了,孔冬儿到底有没有被迷失本性也将立见分晓。
除了姬小天,所有人都正襟危坐,孔紫娟也显得有几分紧张,拿着温玉笛的手微微颤抖。“准备好了吗?”唯一不紧张的姬小天问道。“准,准备好了。”孔紫娟居然会有口吃的时候,对于一向巾帼不让须眉的她来说倒也罕见得很。
“那好,语姐,你先开始,待会紫娟姨接上。”姬小天点了下头道。“知道了。”方语也好不了多少,孔紫娟的脾气她太清楚了,如果姐姐……那母亲一定会大义灭亲。
悠扬的琴声开始响起,没等众人回过神来,琴声已经变的激烈起来,仿佛是入冬的寒风,打着呼哨,逃过秋风魔爪的黄叶在这寒风中被一扫而光,给人一种萧瑟的感觉。随着琴声的高亢,仿佛是寒风越来越急,渐渐的似乎是大雪纷飞的时刻来到,卷着雪花的刺骨寒流,使的在室内的众人牙齿开始打颤,至于真正的主角孔冬儿,还是没有一点异常。
“紫娟姨,可以了。”姬小天丝毫没有被《冰天雪地》所感染,不动声色地道。孔紫娟其实已经等待了好久,听到姬小天的话,温婉的笛声和着高亢的琴声响起,如冰河解冻,若春风拂面,春雨菲菲,草长莺飞,《和风细雨》的温柔化去了《冰天雪地》的萧索,室中也仿佛又回到春天。
“好了停下来吧,冬儿没事,紫娟姨你可以放心了吧?”姬小天打断了两人,再搞下去恐怕就真要出漏子了。孔冬儿没有被控制,这点姬小天是可以肯定的,但是在她心底一定有无法磨灭的伤痕。温玉笛使人放松的同时,一定会勾起人内心深处最不愿记起的往事,所以姬小天要适时打断方语和孔紫娟。
乐声一收,另一个声音就变的清晰了,那是瑶瑶的哭声。她又想起师父了,说起己还真是不孝,让师父为自己担心,到师父死时连最后一面也不能见到,想起对自己比亲生女儿还好的师父,怎容她不泪流满面。
“人死不能复生,这些事又不怪你的。”知道瑶瑶为什么伤心的姬小天道。“我知道!”看到大家都在注意自己,瑶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擦掉并不存在的泪水,羞然地笑了。
“好了,总算皆大欢喜。紫娟,你也该放心了?”孔卿对孔紫娟道,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把孔紫娟这些日子的担忧都看在眼里,一边是亲生骨肉,一边是先祖的遗训,为难啊!一场原本的悲剧终于以喜剧结尾,孔紫娟和孔卿放下心来。
离开西京时,孔紫娟恶狠狠地对姬小天道:“小子,方语认我为干娘了,现在我把女儿交给你了,你要是欺负她,我对你不客气,还有冬儿是小语的姐姐,也就是你的姐姐,她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
“我!”姬小天一个头两个大了,方语还好一点,孔冬儿绝对不是安分的主,自己总不能什么事都不做,天天看着孔冬儿孔大小姐吧。所以等把孔冬儿送走后,姬小天的脸已经结成了苦瓜,真是失败啊,看来还是被他给算计了,为什么自己身边的女人十个倒有八个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