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认识你座墓里埋的人?”姥姥问。
“认识?!哈哈,那坟分明就是我们宁家的祖坟,里面埋的是我们的老祖宗,鼓上蚤,时迁,时老板。”宁善荣说。
“这…怎么可能,那不是传说么?水浒的故事不也是杜撰出来的么?”云爷爷问道。
“杜撰不假,故事确实是杜撰的,但是很多人物都是实实在在存在的,时迁,是我母亲那一脉的先人,我怎么说也算是他的几代之后的外孙了吧。”宁善荣说。
“古墓那么多,你问的知道那个古墓是时迁的古墓?”姥姥问。
“在坟里清清楚楚的写着呢,自己家的祖坟能够忘记么?每一次下地我都会被文菩萨派去探墓,文菩萨其实根本就不信任你,所以每一座古墓,第一个人进去的人都是我。他其实根本不顾及我的死活。”宁善荣说。
“所以你在我们下地以前就知道那个坟里埋的是你的祖先?可是我记得那墓上没有文字,只是刻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少数民族文字啊。”姥姥说。
“我当然不会告诉你们你是我们宁家自创的文字?你说是字也好,画也好,暗号也好,那些你们看不懂文字,实际上记录的是我们的老祖宗时迁的生平和过往。我当时震撼在原地,原来从小我那个病歪歪的母亲教给我这种奇怪的文字和各种偷盗的手法,为的就是让我找到我外祖家的祖坟。”宁善荣说。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是你们外祖家的祖坟,为什么不阻止这次的盗墓活动?”姥姥问。
“我当然想过,我找到文菩萨,想和他说不要动这个坟了,却刚好听见他和花仙子说他以故的妻子的坏话,他只是不甘心自己什么都比不上我这个小偷。所以设计玷污了她的名节,从我身边抢走了他。他也早就知道这是谁的坟,他也只是想要炫耀!”小小签伤心的说。“你们知道我当时现在坟外面的心情么?”
“就算是这样,我和云老头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也没有算计你们的祖坟,为什么你不能信任我们?”姥姥不解的问。
“没有什么为什么?我们家的人从来就不相信任何人,你以为你们和我是朋友是同伴,但是说白了,你们不过是我的合作伙伴而已,因利而聚。利尽而散罢了。”小小签说。
“就算这所有的我们都能理解,那么我们最后的一个问题,你和我说说到底你用了什么方法?你到底把那么大一个古墓藏在哪儿了?”云爷爷问,姥姥也不自觉的坐直了身子,他们心心念念想要追寻一个答案,而这个答案现在就在他们面前,我甚至能够感觉到空气中微妙的变化,一种莫名的紧张感。事实上我也感到很好奇,那么大的一座古墓,一个人,不管用什么办法,也不能藏的那么完美,究竟他把古墓用什么方法藏起来了呢?
“我做了一辈子的贼,做贼,有的时候需要有胆量,有的时候需要有速度,有的时候什么都不需要,只需要一点障眼法。这个祖坟,可以算得上是我此生做的最完美,最宏大的一个障眼法。我们宁家的手段从来也不现于人前,你们也不要逼问我了,就让我把这秘密带进坟墓里吧。”宁善荣说。
他这样说,就是让我们彻底断了这个念想,我原本以为姥姥和云爷爷还会继续执念下去,没想到姥姥摇了摇头。“好吧,也罢,我们也不愿意这辈子都活在执念里,我已经把当家的位置交出来了,今后就不要再让我参与这些俗事了吧。”姥姥说完站起身,“云家的,你跟不跟我一起?”姥姥问。
“这么多年,我向来都是和你同进同退的。”云爷爷说。
两个老人家相互搀扶着,就像普通的老人一样,慢慢的走出了审问室,走到门口时云爷爷回过头来漫不经心的说。
“孩子们那边要问的事儿,你可都如实认了吧。”
“嗯”小小签闷哼了一声算是答应。
我送姥姥出门,姥姥在门口突然站定。“丫头,你也是个多心的,现在不怪姥姥了吧?”
“姥姥我…”
“好啦,别说了,姥姥也是怕,怕你笑话我的这点执念,毕竟活了一辈子,执念了一辈子,总不能是说放下就放下的。”
“姥姥,我能明白。”
“丫头,过一段日子我就把那个匣子派人给你送回来,那东西事关我们隗家的身世之谜,姥姥没有那个时间和经历去探究了,这个事情只有一个人能解开,那就是,你!”
“姥姥,那沉香木匣子里到底是什么?”我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符,命符承载着一个人的命数劫数。每个家族也有每个家族的命符,承载这一个家族的兴衰和秘密。现在家族的概念已经弱化了,所以我并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我们家族的命符。”
“我们家族的命符是什么?”我问。
“一把钥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