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圈圈的电话在昨天就已经被打到自动关机,虽然开始希玛听到了,但当时哪里还顾得上?后来更是忘了这茬。
现甄圈圈失踪,最震怒的非慕容根莫属,最担心的非慕容小环莫属,最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慕容小倩,最义愤填膺的当然是叶问几个了。
几乎所有人的眼光都盯住了陈家,肯定是陈家找人绑架了甄圈圈。
慕容小倩这阵子感到压力好大:开始是陈华昌家天天来闹事,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人民警察,没少替甄圈圈与对方沟通协调;接着便出现了杂货店daoqie事件,案子忙得是焦头烂额,至今未有头绪;还没得到喘息的机会,紧跟着这个甄圈圈又失踪了。
慕容小倩现在每晚一合眼,脑子里便浮现出甄圈圈的身影——好像每件事都跟他有关。
甄圈圈,你在哪儿呢?要是最后找到你,发现你是在逃避,我慕容小倩第一个不饶你!
在甄圈圈失去联系第三天上午,慕容根带着警卫,怒气冲冲地来到了市委家属大院,直闯陈副书记陈年庚家。
慕容根开门见山:“陈年庚,枉你身为一名国家干部,一个堂堂的市委副书记,却纵容包庇子女做出如此无法无天的事。我作为一名军人,对你的行为感到不齿。我今天来,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陈年庚差点气的吐血,自己开门纳客,屁股还没挨上板凳,劈头盖脸就挨了一顿莫名其妙的狂批。
哪有这样说话的,连起码的外交套路都没有,怪不得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样一个武断、蛮横的军人,真不知道是怎么干警备区司令员的。
慕容根火药味十足,陈年庚混迹官场多年,当然不会跟他一样,镇定地在椅子上坐好,摆了个舒服的坐姿,才脸色诧异道:“慕容司令,你这话从何说起?我哪里得罪你了?还请司令给予明示,不然,我还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哼,你少在我面前玩太极,我不吃这套!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把我……哦,当然不是你,是你儿子把我侄子弄哪儿去了?赶紧给我无条件的放出来,要是我侄子少了一根头发,我会让你儿子少一个头。”
这是什么理论?哦,你侄子是人,我儿子就不是人?你侄子是什么人啊,一根头发就值我儿子一个头?
当然,想归想,陈年庚自然不会说出来,只能装聋作哑道:“慕容司令,你一来便这般咄咄逼人,所说的更是让我莫名其妙,你能否说清楚点。”
“好,既然你这么说,不管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打迷糊眼,我今天就把话说透了。先前你家那什么侄子在街头行凶,我侄子正当防卫没打死他算轻的,竟然还倒打一耙,要敲诈他十万块钱,甚至扬言要告他坐牢……哼哼,想来你这个侄子借着你陈大书记的威风,耀武扬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样的社会败类早该一枪毙了。我爱人跟你说起这事,原以为你会秉公处理,想不到你一句‘不知道’便推了个一干二净,任由他们胡来。好了,现在我出面制止了他们,却给我来这么一手,把我侄子给绑架了。简直目无王法,混账透顶!”
陈年庚一听,心里吃了一惊:难道儿子真的绑架了他侄子?要真是这样的话,那真是胡来了。
不过,不管儿子绑没绑架他侄子,当然是绝对不能承认的:“慕容司令,你怎么能一口断定是我儿……是我侄子家人绑架的呢?有什么证据么?”陈年庚可不想把自己的儿子牵扯进去。
“证据?你儿子先前的所作所为就是证据!我侄子只是一个刚刚到上海上学的学生,一没跟人结仇,二没跟人结缘,怎么会无缘无故失踪?”
哦,原来只是主观臆断而已,陈年庚心里松了口气,也不再隐忍,不禁脸色一沉道:“你侄子失踪不去警局报案,却跑我这儿撒什么威风?真是荒谬!”心里却暗想,打发了这个瘟神,得马上让儿子把他侄子的事处理干净,这小子最近也太嚣张了,得劝劝他收敛一点,不然,我这个做老爸的早晚被他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