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部雪域高原有一个雪域密宗,僧徒皆带发修行,行事特立独行,在佛门中褒贬不一,千百年来一直被宗教的院派所排斥,视为异端的危险教派。()
这雪域密宗的创始者,便是前文所说千年前手录揭示有《瘗鹤铭》真相经册的高僧。
他因思想与众不同,自行其是的秉性,自我省察的自觉,而另辟佛门蹊径。
雪域密宗重修炼,轻讲读,显密兼修,尤重密法。
故此,教中僧徒几乎都是功力非凡,已臻极致。
而讲经弘法仅靠那高僧的手录经册,金刚持亲口传授,代复一代,师长口授,不像其他佛门弟子要捧着经书哇啦哇啦念经。
自然,这手录经册也被雪域密宗视为镇教宝典。
雪域密宗的僧徒作为蓄发者,形象与一般僧众不同,虽穿袈裟,却非绛红色,而是黑白相间,使人联想到经由黑幕遮挡的某种间隔与白驹过隙的疏离。
并且,要成为雪域密宗僧徒必须后脑上方有三个发旋,意味着独步佛界人世,难以归属。
雪域密宗提供了不二的法门,沿此登堂入室可自成宇宙,正是这个原因,雪域密宗的修行虽然亦正亦邪,却是魅力长存。
雪域密宗对教众的管理也不同于寻常佛门,提供了比较广阔的个体发展空间,不啻为双向的认可选择和相互间的欣然接纳。
所有教众将届成年时,都出外游历,名声渐显的同时,成佛之路也在前方渐显。
慈舟大师正是出自雪域密宗,而雪域密宗传到他师傅弘印禅师后,中华大地遭受外国欺凌,那镇教宝典也在乱世之中失窃。
他厕身于彼,一度端正了教众的视听言行,倒是在佛门中引起共鸣,也大大改善了雪域密宗与其他教派的关系,为教中弟子寻回经册提供了方便之门。
纳吉酂不是雪域密宗弟子,他原本是作为第十四世**喇嘛的转世灵童之一,却未能当选,便萌生了一个念头:不再沿着常规行进。
这样的念头怂恿着他终生游离于正轨之外,成为一个自由的宗教职业者。
他年轻时生逢乱世,一次游方遭劫,差点丧命,恰逢弘印禅师路过,将他带回雪域密宗救了他一命。
因为他当时已二十几岁,不适合再修炼内功,弘印禅师便传授了他一套剑法护身。
为报活命、授艺之恩,纳吉酂行走天下,寻找那手录经册。
慈舟大师年岁与纳吉酂相当,他四方弘化,其目的主要也是寻访经册下落。
至于修行,他自有一套理论:按说修行的终极目标是成佛,但是成了佛就须一劳永逸地脱离尘世,但这凡器间还有我难以割舍之物,譬如寻访经册,我因踯躅其中而在此轮回不休,不成佛也就罢了,我还是渡渡众生吧。
摩崖石刻《瘗鹤铭》因为残缺,其全文千百年来一直是个謎,但百年前弘印禅师偶尔翻看那经册时,却在经册夹缝中发现录有《瘗鹤铭》全篇,这在当时术界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也让我们现在知道了《瘗鹤铭》的全文。
现了夹缝中的《瘗鹤铭》,弘印禅师便仔细研究那本经册,却是发现了一个秘密。
而发现这个秘密,却是跟经册纸张老化有关。(PS:纸张老化主要是酸化,指古籍纸张的主要成分——植物纤维素发生酸性水解,外在表现为纸张变黄和变脆,对古籍所造成的损蚀是非常严重的。)
这本手录经册既然是作为雪域密宗的镇教宝典,平日里都是密封保存,极少拿出来给僧众翻阅,哪怕是教中住持长老等。
经册夹缝录有《瘗鹤铭》的那几页纸损蚀比较严重,而在这几页半黄半白的纸张中,弘印禅师发现隐隐有图文显现出来。
图,是山势图;文,赫然是提示《瘗鹤铭》真迹藏于山中某处。
因为图文都是隐隐约约,当时也没有现代科技,经册里图文都看不到全貌,不但确定不了《瘗鹤铭》真迹藏于何处,连图中所示的山也看不出是中华大地上千万河山中的哪一座。正要进一步研究时,经册却是失窃了。
斗转星移山河变,慈舟大师几乎踏遍了神州大地,不要说找到那座山,即便是跟图中显现出来的大概山貌一样的山也没找到。
而他之所以常挂单苏州寒山寺,却是因为弘印禅师判断,图中所示的山,林木蓊郁,形态隽永,山势清秀,极可能位于江南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