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赫千琪看清男子清雅的容貌时他的面色一变,心猛地忘下一沉,那个挨打的男子是竹叶,原来这一帮男子都是秦浦的家眷。
“你没事吧?”叶赫千琪连忙道。
竹叶无法开口,突然只觉得胸中一股什么东西涌了上来,他向前一倾,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
博雅连忙掏出自己手帕为竹叶擦干嘴上的血迹,叹气道:“琪儿,爹爹平常总是和你讲对于男儿来说贤良淑德有多重要,家有如此妒夫,怎么会安宁呢?”
“善哉,善哉。”小和尚双手合十念道。
叶赫千琪抱起竹叶向山下走去,秦浦的正夫立即跑到他前面,双臂张开拦住他的去路,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光天化日之下抢人吗?我家妻主可是朝里的尚书大人秦浦,这个小贱人是妻主的暖床小厮。”
叶赫千琪冷冷地瞪了秦浦的正夫一眼,压住自己的怒火,若不是爹爹博雅站在身边,他定会一掌拍死他。
秦浦的正夫被叶赫千琪冷洌的眼神吓得打了个哆嗦,刚才那一脸的暴虐之气早就转换为惊恐。
“爹爹。”叶赫千琪看向博雅,“若是把这个男子留下,只怕他会被打死,我的宫里死了一个宫男,现在我的身边也缺个人侍候,我看这个男子长的眉清目秀的,把他带回去侍候我吧!”
博雅虽觉得这样冒然地带走朝臣的暖床小厮不妥,但若把这个男子留下,恐怕确实会有性命之忧,最重要的是儿子最近一直郁郁寡欢,他提出的要求博雅实在不忍心拒绝,以免他又失望不悦。
博雅沉吟了一刻转头对秦浦的正夫温和地道:“四皇子身边缺个人侍候,他恰巧看上了这个男子,请回去同尚书大人汇报一声,望她能忍痛割爱。”
听闻是四皇子,秦浦的正夫立即双腿打颤,脸色发白,他结结巴巴道:“奴,奴家会,会跟妻主秉明。”
叶赫千琪把竹叶带回了自己的寝宫,博雅又宣了一位太医为竹叶看病,太医为竹叶开了几副药。
竹叶受宠若惊,他不明白四皇子和雅贵人与他素不相识,却为何对他如此关心。
在太医和雅贵人都离开后,叶赫千琪让宫男们都出去,房间里只剩他和竹叶两人。
竹叶挣扎着想从床上下来拜谢四皇子被叶赫千琪摁住,他笑道:“竹叶,你受了伤,还是躺着吧!”
“四殿下。”竹叶疑惑地看着叶赫千琪道,“你怎么会知道奴家的名字?”
叶赫千琪撕掉了脸上的假面皮,微笑地看着竹叶道:“那时候在鹿州我受了伤都是你在服侍我,今天该我报恩了。”
竹叶看清叶赫千琪的真面目大吃一惊,失声叫道:“肖公子?”
“我的真名不叫肖雨,而是叶赫千琪,那天我为了掩饰身份随口说了一个兄弟的名字。”
“那么易大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么?”
叶赫千琪怅然地摇了摇头,咬了咬唇,落寞道:“她不知道,她的武功已经恢复,府邸里也养了一堆美男,她已经不需要我了,我的兄弟真正的肖雨已经死了,所以她以为我死了。”
竹叶怔怔地看着叶赫千琪道:“四殿下,你爱上她了?”
“是,我爱她。”叶赫千琪看着竹叶凄然一笑,“你不是也爱她么?”
竹叶苦笑道:“我身为别人的暖床小厮,没有资格爱她,而且在她失忆后就不曾碰过我。”
叶赫千琪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流光,易云嫣说在现有的记忆里她只有过他一个男人,她不曾碰过竹叶和蝶舞,也许这是真的。
“竹叶,我已经吩咐人到尚书府去接你儿子了,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吧!”
“可是……”
“没有可是,我堂堂四皇子出面跟秦浦要个没名份的暖床小厮做宫男,她应该给这个面子吧。”叶赫千琪的语气不容抗拒,随后又伤感地道,“而且我答应过嫣儿会把你救出苦海,这样也算不对她食言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