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去告诉姚管家和姚护院,就说是妻主醒了。”
易云嫣终于睁开眼,十几张俊美的脸俯在她跟前,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每一张脸都像冬日的暖阳,叫人挪不开眼地好看。
真是一群大美人啊……,易云嫣心里感叹一声,自己此生的艳福真是不浅,她的视线在这一堆美男的脸上转来转去,最后失望地别过脸,虽是满园春色,她的肖大美人却不在其中。
易云嫣茫然地看向花弄影:“这是在哪里?肖雨呢?皇后呢?”
“妻主,这是在府里,皇后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花弄影疑惑地看着易云嫣。
易云嫣蹙起眉头,皇后易水寒帮她疏导真气,然后又帮她开天目欲让她恢复记忆,后来轰然一声巨大的响声震叉了她体内的真气。
易云嫣揉着自己的额头,一阵头痛,皇后为什么要这样帮她?自己为什么又对他有一种天然的亲近?
坐在床边的花弄影见易云嫣痛苦得变了脸色,他连忙叫素莱清竹带别的夫侍全部退下
花弄影轻轻地为易云嫣按摩着头部,柔声道:“妻主,奴家不该问,你先休息一下,什么都不要想。”
花弄影的纤长的手指游走在易云嫣的发丝之间,在她的头顶轻轻按摩着,易云嫣的身体和精神都慢慢放松下来,她闭上眼睛,一幕往事不自觉地浮现在脑海里。
她想起来了。
她作为新科状元登殿那天,第一次见到风华绝世的皇后易水寒,当时她就感觉到皇后看她的目光异常。
准确地说是她腰间挂的那个玉玲珑吸引着易水寒的目光。
那天下朝后易水寒单独约见了她,问她玉玲珑的来历,然后又问她母亲和父亲的姓名。易云嫣这才从易水寒的口中知道原来她的爹爹易楚言是凤国镇远侯流落在外的儿子。
镇远侯易如郡年青时风流成性到处留情,对多少美男子始乱终弃,易云嫣的爷爷便是其中一个,当年易如郡以易家的传家之宝一对玉玲珑中的一个作为定情信物,哄骗他从了她,可是在他生下易楚言不久便被丢进了下人房,过了几年他们父子又被易如郡赶出府邸。
其实就是当朝皇后易水寒也在年幼之时和爹爹一起被镇远侯赶出府邸,直到十几岁时他才认祖归宗。
“楚言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他,那时候他连哥哥都不会叫,现在他的女儿都这么大了。”易水寒怜爱地瞧着易云嫣道,“楚言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你爹爹现在好么?”
易云嫣摇了摇头,悲伤道:“爹爹在我小时候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爹爹走后娘亲又娶了一房爹爹,我每次问娘亲爹爹在哪儿,她都只是哭,说要等我过了十七岁才能告诉我。”
“是吗?”易水寒眉头一蹙,“嫣儿,大伯帮你找爹爹。”
“嗯。”易云嫣点点头扑进易水寒的怀里,她仿佛找到了失落已久的父爱一般。
原来易水寒是她的大伯,是她的亲人,那么叶赫千寻就是她的堂姐了,可是叶赫千寻到底是为什么要杀她呢?
易云嫣的头又痛了起来,一些凌乱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却又理不出任何头绪,烦躁中易云嫣忽然想起自己在昏迷中似乎又回到千年以后程教授的实验室看到了肖大美人的尸体,他身体的腹部有一条破腹生子留下的疤痕。
易云嫣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肖雨肯定没有死,他至少应该在生过孩子以后才会香消玉殒。
过分的激动让易云嫣的胸口发闷,再次气血上涌,一股血腥涌上喉咙。
易云嫣的眼睛干涩得红肿,很不舒服,她眨了眨眼,对花弄影焦急道:“肖雨他肯定没有死,他只是在躲着我。”
花弄影心里一痛,已经快一个月了,妻主还是不曾从失去肖雨的伤痛里走出来,他拿帕子擦拭易云嫣的嘴角,一抹艳艳的红。
易云嫣抿嘴笑,笑得很悲哀:“弄影,你说我和他是不是今生就有缘无分呢?”
花弄影失神地看手里的帕子,那一抹鲜红很是耀眼,妻主这样他很心痛,他该如何帮她?
易云嫣茫然眨了眨眼睛,晶莹的泪水在眼里打转,恍惚中花弄影的脸变成了肖雨的脸。
易云嫣看到肖雨满脸悲哀地替她擦眼泪,她抿抿嘴朝他微笑:“琪儿,你不是说要和我相守一生的么?”<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