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什么紫金城会燃放这么多烟花?”
“听提到过,好像有什么烟花文化节?”元卿也不太确定,虽然屋里的暖气打的十足,他还是紧紧地把胡悦宁裹在自己的怀里。
“漂亮吧!”
“切,既不是你买的,也不是你点燃的!”嘴上这么说着,胡悦宁却是忍不住略略扭头,看向他。半空中这些不停绽放的烟花,同样把绚烂的光色染在了元卿俊邪的面孔上。
不过四年的时间,长大的不仅仅有她,还有他!和四年前他那冷涩、邪肆的脸庞不一样的是,彼时的他,已是成熟非凡,并且那黑潭般漆黑的双目中——尽是他那时不懂的爱。
亲昵地低首蹭蹭了她的发顶,“你就当作是我为你一人燃放的好了!你看周遭可有旁人?”
听着他这番理直气壮的话,胡悦宁没好气道:“是是是,你有理!”
元卿不语,只是淡淡的笑着。
“等等,就算是你为我燃放的好了,只是凭什么,你觉得我就一定得喜欢看烟花?”胡悦宁歪着头,瘪着嘴问,“我又没说我一定会喜欢看……”好像此时不在嘴上与他抬扛,她心里就抹不平似的。
元卿偏过脸,微微有些不悦,“为什么会不喜欢?女人不都是喜欢这个的么?”
胡悦宁被他问的一噎,此刻的元卿眸中直白而通透,访若孩子一般,干净的不可思议仿佛只是一个想要讨好的孩子。她抿着嘴,贼贼的笑了笑。转势,她又抬了抬头,又一个绽放的烟花霎时照亮她的脸。
“好吧,其实我很喜欢。”嘴角勾起满意的笑容,她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你笑什么?不喜欢就不喜欢好了,我又不需要你哄我开心的!”元卿低低道,他以为胡悦宁在违心地说着喜欢却是不知她心里在想着其他。
胡悦宁笑着摇摇头,她突然想到了小说里的一段描写:再冷硬的男人,总有一天,也会有一个女子,即便是她的一个微笑,也能为你带来整个春天,而且,如果她问你讨要着漫天烟花……你也会给,甘之如饴……
“真的,我是很喜欢的,虽说你这是借花献佛来着!”
紫金城的烟花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完了,元卿搂着胡悦宁坐在露台上的懒人沙发上,外面已经是静谧一片,远处紫金城的几盏高射灯也陆续掩了灯火,静静的睡着了。
巨大的圆月坠在天际,微黄的银辉温柔却清冷的笼着大地,胡悦宁披着条元卿给她拿来的羊毛毯,靠在元卿的怀里,出神的看着夜空。也不知道今夕几何,她却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元卿低着头,一只手慢慢理着胡悦宁散乱下来的黑发,看着她半裸身子上的点点青紫,松开胡悦宁的头发,温柔的抚着青紫处,怜惜的低语道:“小宁儿,刚刚我好像太用力了,伤着你了。”
胡悦宁恍过神来,低头看着元卿抚在自己身上的手,手指白皙,细长而有力,胡悦宁松开拉着羊毛毯的手,握住了元卿的手指,送到自己唇边轻吻着,声音慵懒的呢喃道:“你手上居然还有薄茧呢。”
羊毛毯滑了下去,胡悦宁上身几乎全、裸了出来,元卿倒吸了口气,从胡悦宁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轻轻抚着胡悦宁的肩膀,一路抚到了胸前,滑到腰间,托着她缓缓倒在软垫上,“小宁儿,这次咱们慢慢的,让我好好看看你,看着你慢慢的……”元卿满是侵略性看着带了些许惊恐表情的胡悦宁,脸上露出狼见骨头般的笑。
胡悦宁被盯得有些发慌,挣扎着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轻声道:“元卿,你渴了吧,先起来……”
元卿突然一把死死抱住胡悦宁,下颌蹭着她的脸颊说:“方才不是还很乖顺吗?怎么?又想躲着我了?”
“不是,我……我不躲。”纵是铁打的心肠,此时也化成了水。
“真的?”元卿将她反转过来,用那双深深的眸子盯着她,如无底深渊。他早就做了准备,不论她对他的心意如何,这次回来,他都要把她强留下来。
“真的!”胡悦宁感觉呼吸又开始困难了,往后靠去。
话音刚落,胡悦宁的右手便被捉起,元卿抓着她的手按到自己胸口上,将头靠在她的额头上,满是霸道又满带压抑地说:“小宁儿,我把这颗心交给你,你可不要负我。如果你负了我,我便杀了你,再抱着你从这楼上跳下去,到时咱们烂作一堆去,谁都分不开。”
元卿这话说得极为狠辣,心里却是柔化成了水,看着她水汪汪的明眸,心道纵是她负上自己千次万次,她还是自己的心头肉。
听了这霸道强硬,但却真挚无比的表白,强大的气场使得胡悦宁只有含泪诺诺点头的份,心道无非是接受他的需索无度,偶尔霸道不讲理,毒舌罢了。大不了,真的气起来,不理他就是了,这世间又有哪对夫妻是不吵架不会闹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