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她一直都记着老爷子给说过的话,这人啊总是要成长的,什么年龄做什么样的事情。就连元卿也说过,她的身份角色早已转变了,她不仅仅是一个女儿,更是一名母亲,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不能任自己的负面情绪一直影响着自己,甚至趋于恶化发展了。
所以,她接受了俞画楼的建议,一出月子,就重新投入到vg总部继续跟着俞画楼给她安排的“老师”李总学习经营管理之道,偶尔也会和跑跑专卖店和秀场,总之胡悦宁让自己休息不下来,说消极点就是用工作麻木自己,达到忘记心中伤痛的目地;说积极点就是化悲痛为力量,投入自己的事业中去!
不管怎么说都好,总之她想她是成功了!至少大半年下来,她再想到老爷子的时候不会有那种止不住地从心里涌上来的悲伤了。
会议内容什么的,其实胡悦宁并不需要去关心,她需要的是学习一个实战的流程,至于品牌和款式什么的,自然还会有同去的设计师考虑。而具体的价格和结算方式则会后单独再议。
会后,胡悦宁功成身退。她跑到俞画楼在香港的总部办公室吹空调。可是并没有享受到太久,胡悦宁的手机很快就响了起来。
打电话来的是荣紫衣。
荣紫衣笑道:“今天我在机场见到你,还以为是眼花。”
胡悦宁一本正经地答道:“那还是上午的事吧,隔了这么久你不要告诉我,你一直在确认自己是不是眼花来着?否则我一定会建议你去看一下脑科还不是眼科。”
荣紫衣哈哈大笑:“小样儿,和那个滑头鬼在一起久了,倒了学会了这么几层口舌之利了嘛,什么时候回帝都?回去前,我请你,现在我在香港这边也有业务,算是半个地主之谊。”
“切,什么时候香港也成了你的地盘了?”胡悦宁笑了,“等我回帝都的时候再找时间约吧,pocky前几天还跟我说着想荣叔叔了。”
“干儿子又长高了不少了吧?”荣紫衣和pocky的感情自然坚挺,毕竟在英国待了那么久,要知道在元卿找过去之前,小pocky可是一直把荣紫衣当自个儿亲爸看的!
“那是,那小子一天一个样啊。对了,你什么时候离婚啊?要不要学电影来个离婚仪式什么的?”胡悦宁“咒”着,当初荣紫衣为了“复仇振兴”计划,选择了商业性的无爱联姻,每每都听他喊快了,马上就恢复单身了,可是却一直雷声大不见落雨点的!
“我累得不行,哪有功夫办什么离婚仪式?吃饱了撑的?现在生意难做。我嘴巴都烧出泡来了。工商税务,供货商客户,哪头不要打点?家里的那位好歹还可以帮帮手儿!”
胡悦宁笑道:“得了吧,明明你就是需要一个贤内助来好好照顾你。你也唧唧歪歪了,干脆就这么着吧,早点生个娃儿,省得再动什么歪心思了。再说了,你也不小了。”
荣紫衣苦笑道:“上了岸的人说话连口气也不一样啊!”
两个人在电话里对笑了一阵之后,胡悦宁忽然词穷,那些一起走过的嬉笑怒骂的岁月已在不知觉中匆匆流逝。
然后胡悦宁就听见荣紫衣身边有电话响起的声音,她忙道:“紫衣,你先忙吧,有空再联系。”
挂上电话的时候,俞画楼刚好推门而入,俞画楼看了看手表:“阿卿这几天也是忙得都不见人影,你帮我捉他过来吃顿饭。我让司机送你过去。”
胡悦宁一脸好笑的站了起来:“他好像是来开会的吧,开会也这么忙?”
俞画楼答道:“跟wto有什么关系吧,大概。今天下午有记者招待会,大约是这个钟点,你去会场门口堵他,务必截住他!”
“打个电话给他不就好了吗?”胡悦宁说着就掏出手机。
俞画楼忙眼明手快地按住了胡悦宁的手:“哎,别打别打,阿卿那小子生怕影响他的官声,跟我划清界限呢!”
胡悦宁只得又把手机放回手袋里:“画楼楼,司机师傅在哪儿?我这就过去堵他吧!”
俞画楼应声道:“啊,司机啊,我一早就安排他在停车场等你。还是我的车子,车牌号你知道的,就是上午你坐过来的。”
胡悦宁点点头,她手刚搭上门把手的时候,俞画楼忍不住问道:“哎,悦宁啊,阿卿那小子是不是还不知道你来香港吧?”
胡悦宁扭头直觉的答道:“嗯,他是不知道啊。”
答完之后,胡悦宁自己也觉得这个答案有点不妥,她连忙解释道:“昨晚太晚了,今天又赶时间,所以没有通知他。我以为他一来香港就会和你联系的。”
俞画楼笑容和蔼:“哦,那更好。”她眨一眨眼睛:“这样的话,你堵他的时候会更有震撼效果。快去吧!”
等到胡悦宁将办公室的门给合上的时候,俞画楼这才慢慢的收起笑容。是人就免不了护短,俞画楼对于胡悦宁也并不是没有意见的。只不过阿卿那小子他自己心甘情愿,所以也轮不到旁人来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