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针后,宁瑶擦去额头细密的汗珠,对着煜灏微微一笑:“大约十日。”
“足以。”煜灏点头,随后转身吩咐四儿:“送……”想叫宁瑶名字,却蒙住了。好似问过,依稀记得是叫什么瑶。说什么都想不起,煜灏索性就丫头到底了,“送丫头回兰阁休息。”
“四儿告退。”四儿欠身行礼后,带着宁瑶回到了兰阁。
怎料刚进兰阁,就看到地上跪着小声啼哭的佩儿。
“佩儿,你不服侍你家主子,来这里是做什么?”四儿走过去要扶起佩儿,不料佩儿见到宁瑶,忽然擦去眼泪仿佛见到救星一般快速爬到宁瑶身前。
佩儿略非泛红的小手试着来拽宁瑶的裙角,抬头可怜巴巴看着她:“求姑娘发发慈悲救救我家主子!”说着竟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宁瑶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急忙弯腰要将佩儿拉起来。可是佩儿死命拽着她的裙角,最后干脆抱着她的腿开始大哭:“我家主子先前得罪姑娘是她不对,可她已经被王爷责罚,如果姑娘还有气就拿佩儿出气,佩儿绝对没有怨言,只求姑娘救救我家主子。”
宁瑶见拉不起佩儿,急忙抬头看四儿,四儿也过来劝道:“你先别哭,起来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见四儿也发了话,佩儿才站起身,可仍旧泪水不止地抽泣:“我家主子被王爷责罚后就病倒了,府里大夫开了药方,喝药后睡下不到一盏茶的时候忽然尖叫醒来,只说痛痒难耐,我才发现她身上竟长满红色脓包,喊来大夫却说没见过此病更不会医治,我这才感冒死求姑娘。”
听过四儿的话,宁瑶懂了。原来是毒发作了,算算时间,从她故意去和佩儿搭话下毒到给那名书生医治已经过去一个时辰,这惩罚得也差不多了。
按理说她该下毒让庶王嫔脸上生出脓疮毁去容貌,可又觉得这女人有些可怜。生在古代不能自由恋爱就很悲哀,还要和一大堆女人抢一个丈夫,耍手段玩心计想博得王爷宠爱做王妃似乎成了她们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了。
再者这种明着来找茬也不大可恶,索性就小惩一下便是。如果换做是在背地里玩阴的害她,那就别怪她礼尚往来玩大的。
“莫急,你好好将事情前因后果和你家主子的症状说与我听!”宁瑶心知如何医治,脸上却看似焦急,更是一把拉住佩儿的手急急询问。
待佩儿说了症状后,宁瑶低头思索几下,才再次开口:“听你这样一说,我便懂了。大夫开的药方的确是对症下药,只不过你家主人的体质不适合服用这药方中的五籽,喝了便会产生少见的过敏症状。不过幸好发现的及时,如若再拖上半天,怕是这病治好了容貌也要毁去一半。”
说着宁瑶从衣袖里掏出另外一个小瓷瓶,从中倒出一粒米黄色小药丸递给佩儿,嘱咐道:“你先将这粒敏藤用温水化了涂抹她周身患处,随后抓取儿旧、泸沽、丝萸、白蹄草加水煎煮至只剩一碗药汤方可。一副药只煎一次,早晚各服用一次,三日后可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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