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天际风前舞,吹尽残红暗黄昏;飞絮飘渺薄雾淡,沉水倦熏朱户锁。翠尊更尽酒阑时,怅望苍穹乘鸾女;月桥花院深深影,离恨难消昨日情。殷勤烟雨笼归路,醉里暂忘人生愁;相思难表意何为,琼枝月璧宛如昔。梦断瑶池几回寻,琴弦萧索泪沾襟;魂梦依稀了无痕,醒来唯自笑疏狂。’
“临风曲”凌清洛终于听清歌女所唱的词,临风曲,竟然是她在京师那日所写的临风曲。
一曲临风,祸福相依;一朝变故,落难江南。
“清洛表妹,想不到你也听说过这首《临风曲》。”李茂生的话中带着几分倾慕,“据说,这首《临风曲》是京师一名翰林之女所作,刚巧,那位女子也姓凌,清洛表妹,你从北而来,可曾见过这位凌小姐?”
“我——”凌清洛的眼神闪烁不定,低垂臻首,她怎么会没见过凌小姐,昔日翰林之女,因《临风曲》一夜成名,她凌清洛的一生就此而转变。就是这首《临风曲》,将她推向了无底的深渊,害得她家破人亡,她恨,然而更恨得是她自己。
“李兄,你终于来了。”赵慕恒站在二楼楼阶前,嘴角含着笑,温柔如昔。一身褐色的衣袍,衣领处是丝线细细勾勒出的行云流水,袖口略有卷起,腰间系着一块蓝田宝玉,玉坠下的流苏是红黄相间。也许他从来不知道,表姐送给他玉坠下挂着的流苏都是她亲手所作,表姐琴棋书画皆精,但女红却略逊一筹。
凌清洛低垂着头,眼睛不由自主得盯着玉坠下的流苏,真好,就这样默默的为他编织一些精致的小玩意,她的心中也感到万分的雀跃。
赵慕恒的及时出现,转移了李茂生正要相询的疑问,“慕恒,我带了清洛表妹一起来,你不介意吧。”④<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