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节,院落里的桂花树结满了星星点点的花瓣,金灿灿的连成了一片。
十月的丹桂,落尽庭花,胜却红消翠减,仿若轻缀金缕,余香画角暗,此恨对语犹难。
踩着满地的丹桂,凌清洛紧紧地跟在表姐的身后,没有问表姐要带她去哪里,因为有表姐的地方,她总是安全的。
表姐先向舅母请了安,并说要去什么寺庙祈福之类的,乐得舅母连连点头称是。看的出来,舅母对表姐几乎是言听计从,只是身后跟了一个她,惹得舅母心中微有不快。
出了李府,一辆华丽的马车早就停在府门前,这就是表姐平时出门最常用的一辆。马车的四角挂着清脆的铃铛声,铃铛下缀着大红的流苏。竹帘轻掩,马车内极其宽敞,一应俱全,凌清洛与表姐相对而坐,中间放着一张精致的小木桌,桌上放着精美的杯盏。
随着‘当当’的铃铛声响,马车缓缓的朝前驶去,马车的左右两侧各跟随四个侍女,其后还有十余名家丁护卫。
车内燃烧的檀香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凌清洛一手支着下颌,有些昏昏欲睡。
马车行的很平稳,看着刚倒好的茶杯里,水波不惊,凌清洛再次感叹,琼枝璧月朱门户,东风也相妒。障泥油壁漫驰道,歌笑正疏狂。
表姐一手执着诗卷,时不时的教她背诵一段,“清洛,你且说一下‘江南梦断横江渚。浪粘天,葡萄涨绿,半空烟雨。无限楼前沧波意,谁采蘋花寄取?’接下去该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