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快到巳时了。”良辰端着茶水进来,道。
巳时?想不到,她这一觉睡了如此的漫长,好希望,她可以永远都不用醒来,可惜,她还是醒来了。她终归还是牵挂着他,即使他伤透了她的心,她还是放不下他,微抬双眸,道出心中默念了千遍万遍地言语,“良辰,姑爷呢?他——他可否用过膳?”
良辰迟疑了会儿,才道,“姑爷又出去了。”顿了顿,接着道,“怀琴和忆柳两位夫人已在房外候着,要拜见小姐。奴婢告诉她们小姐已歇下,可她们就是不走,说是要等见到了小姐才肯离开。”
“她们哪是拜见,分明是来*威的。”凌清洛地叹息微不可闻,“来者不善,躲得了初一却躲不过十五,我这就去会会她们。”
凌清洛一身素装,满脸疲惫地出了里屋,看到怀琴和忆柳两人正窃窃私语,就假意重重地‘咳’了一声,便径直坐在了首位上。
两人听到咳嗽声,见凌清洛出来,猛地一惊,纷纷上前施礼,“怀琴(忆柳)见过姐姐。”
“起来吧,不必多礼。”凌清洛憔悴地靠在木椅上,言语虚弱,伸手端过桌上的茶,茶杯却是微微而颤。
“姐姐,您的身子可是欠安?”忆柳关切地问道,然眼中却闪过幸灾乐祸的得意。
凌清洛不露神色地道,“多谢柳妹妹的关心,清洛自小就体弱多病,这些陈年痼疾,清洛早已见怪不怪了。”凌清洛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几至无声。④<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