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陈青烨一滞。前一年,因池若月拒婚,他对池府心怀怨愤。那日,见一方挑事,存心想打死那奴隶,以折池府威风。不料池若冰一意相护,非但不许打死,竟是不令受罚。在他言语相激之下,一时情急,竟说那是她新收的男侍。陈青烨原以为那是池若冰玩的一套把戏,又见那小奴隶为求活命,只得甘为男侍,行了大礼。他也便顺水推舟,毁了池若冰名节,以泄心中怨气,却未将收男侍之事当真。
昨日见池若冰镇定自若,侃侃而谈,对案子分析入木三分,偏又生的雪肌皓齿,举手投足间自成威仪,心中不觉动了念。哪知今日遇到二人,他出语讥讽,池若冰却句句回护,那小男侍竟也泰然受之,看来那收男侍之事,竟是不虚。况这一大早,池若冰竟带着这小男侍策马赏雪,宠爱之甚,表露无遗。一念及此,不禁惊怒。“池大小姐!”陈青烨仰天一笑,极力压下心中妒意,“即便是男侍,也终究是个奴才,须越不过主人去!”
“陈大人!”池若冰轻笑,反将楚寒抱得紧了,“此乃池府家事!陈大人无事,池若冰告辞!”双手抱拳为礼,一提马缰,便欲策马离去。
“池大小姐!”陈青烨忙唤。
“何事?”池若冰皱眉,实不愿与此人多所纠缠。
“池大小姐,请看!”陈青烨心知斗嘴斗不过池若冰,只得转了话题,手指那行足印,“昨夜,陈某手下一名队长失踪,陈某只寻得一行可疑足印,一路追踪到此。”
“又有人失踪?”池若冰一惊,翻身下马,向最近一枚足印掠去。
“此人应是身材矮小,轻功却是极高!”陈青烨自后随来,见池若冰俯身查看,道出自己想法。
“嗯!”池若冰点头。见那脚印圆头横纹,显是男子足印,沉吟片刻,转头扬声道:“楚寒,过来!”陈青烨闻言不禁皱眉,这池若冰竟连查案也要将那小男侍带在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