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皇宫内,从芳碎轩院中传出了一阵好听的琴音,这个琴音听起来很入耳,但它断断续续的让人感觉很忧伤还有些许的寂寞。
华妃正穿着睡裙坐在屋子中央弹着琴,这是她最喜欢的一首曲子,她脸上的表情就像那个琴音一般满脸的落寞,就好像是想着什么人一样,屋子四周都站着统一颜色的宫女,在她的身后立着两个她的贴身宫女菱香和盈香。
见屋子外面已经全都黑透了,两个侍女你看我我看你的,犹豫着,这是不是应该要提醒娘娘了,可是她们却又不敢,生怕打扰了娘娘弹琴的兴致,从而娘娘会责怪她们。
华妃弹了半天觉得够了之后就停了下来,她的两手放在古筝上,面无表情的命令着:“你们都下去吧,本宫这儿就不用你们伺候了。”
“是。”宫女们终于松了口气,她们对着华妃施了个礼,然后依次序走了出去,只留下菱香和盈香还在屋里伺候着。
“娘娘?”菱香小声的叫着,她的脸上满是疑惑。
华妃缓慢地站起身子,往窗户边走去:“你们什么也不要问,本宫今天确实是有事情,到时你们只需要在外面给本宫把风就行了。”
她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因为灯笼而被照亮的走廊,看着那灯笼上的嫦娥画像,眼神开始涣散,慢慢的露出暖人心脾的笑容。
跟在她身后的菱香却没有因为华妃那种笑容而为之高兴,相反的,她脸上呈现担忧的神色,她知道娘娘又在开始想九王爷了,娘娘明明就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了,在这宫里有哪位娘娘不羡慕自家的娘娘,就连皇后也不例外,娘娘完全就可以说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可是娘娘却偏偏对九王爷动了心,而且还是那种几乎是扭曲的心,她们这些做侍女的除了担心,也就是心疼。
甚至今天的娘娘把在她这里歇息的皇上推给了瑜妃,她们除了着急就是着急没有一点办法,皇上走了之后,娘娘一如反常的没有去睡觉,而是弹了一个时辰的古筝,以她们对娘娘的了解,应该是娘娘有事情才会这样,果然···
就在半夜她们暗自打了好几个瞌睡之后,那走廊的灯笼一个一个的全都熄灭了,只剩下屋里还有几盏灯微弱的亮着,但这也使得她们陷入恐慌,刚要大叫,就突然被点了定身穴。
躺在床上浅眠的华妃,连忙翻开被子坐了起来,然后看见她的两个侍女以一种不同寻常的站姿站着,华妃皱起了眉头起身下床:“菱香?盈香?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这个样子站着。”
“被老子点了穴,当然会这个样子站着了。”突然窗户上坐了个黑衣人,他正抱胸靠在窗边,淡笑着盯着华妃。
就算是华妃有了心理准备,她也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影给吓得不轻,她拍了拍胸口缓解了下自己的情绪,等自己恢复正常了之后,然后走到桌子旁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喝着:“真不愧是魔教的人,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本宫佩服。”
这杯水一直都是温热的,因为每隔半个时辰都会有宫女来换水,可是这次华妃刚喝了一口,然后脸色一变吐了出来,她满脸嫌弃的看着茶杯把它猛地摔在桌子上,转头刚要骂那菱香,却看到她们已经被定住,然后才反应过来,她怎么给忘了,是她自己说过今天晚上不用换热水的。
“被一个娘娘佩服,老子还真是荣幸之极啊。”冷煞风跳了进去,然后朝华妃走去,走的时候还活动了下脖子。
华妃看着冷煞风的这个样子,有些害怕的后退几步,虽说今天晚上是她叫他来的,可是真到了这种时刻,她还是会忍不住退缩,毕竟对方是魔教中人。
冷煞风坐在凳子上,无辜的看着华妃:“你退什么?老子又不会对你怎么样。”刚说完,冷煞风又邪笑着打量着华妃的全身,右手顶着下巴回忆着:“虽然你长得和那个女人很像,但是你不必担心,老子对于你这败柳之身没兴趣。”
败柳之身?华妃怒瞪着冷煞风,两只眼睛都快要冒出火来,但当她看见冷煞风一点都不把她放在眼里,而且从怀里拿出一个蛇形飞镖悠哉的把玩着时,她立马镇定收回了自己的眼神,然后走到梳妆台那里坐到了凳子上,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微笑着。
“既然冷公子这么说,那本宫就放心了,不过···冷公子,再怎么说本宫也是娘娘,所以本宫希望冷公子能给予本宫些礼貌。”
“呵呵,那还用娘娘说,老子已经对你很礼貌了,否则按照老子的性格,对于你这样的女人,老子早就让你的脑袋搬家了,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和你谈话?”
冷煞风边说着,边漫不经心的看着铜镜,从铜镜的里面映出了华妃因为生气而扭曲的面孔,他笑得更邪魅了,女人,别以为放了他,他就会任你摆布,惹到了他冷煞风,那就是你倒霉。
华妃猛吸了口气,然后站起身子看着他:“冷公子,本宫希望你能放了本宫的那两个侍女,因为本宫要让她们给本宫把关。”
“哦,是吗?”冷煞风一脸恍然的站起身子,慢步走到菱香她们面前,挨个着欣赏着她们的脸:“原来她们是你故意留在这里的啊?老子本来还想为了你的安全,把她们都给解决掉呢。”说完还遗憾的摇摇头,一脸可惜的表情。
菱香她们被冷煞风给吓得眼睛惊恐脸色发白,她们的直觉告诉她们,眼前这位长得英俊的男人,是有多恐怖。
冷煞风欣赏着她们脸上的表情,要不是地点不允许,他一定会哈哈大笑起来,然而一笑完,他又冷哼了一声,因为他又想起了那天他还是车夫时西敏春的表情,她的表情才真是害怕到极点的可爱表情。
这几个···哼!连她的一半都比不了,该死的他心情又开始变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