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十三盗中。最后一人。真的是你吗。”夜空下。黎晨目露犹疑。三年前。因他与李家之事。惹出的诸多事端。最终祸及了牛叔、刘婶两家。乃至土山村。牵出了天云十三盗。结果。最终只剩下十三盗后人中最神秘的大黑仔。此人据说在十几年前就送入了玄云宗。黎晨也曾打探过。却一直沒有头绪。晚间一战。裘千义临死前说叶孤云会杀他。让黎晨心中最不愿承认的事情涌上心头。叶孤云也是十几年前入门。但自其出道以來。灭杀的盗匪不计其数。玄云郡中无人不知叶孤云最痛恨的就是盗匪。怎们可能是他。“哎。”摇首叹息。黎晨右拳紧紧握起。传來的疼痛让他不由皱起了眉头。与阳昊天力拼的那一招。伤及了他右臂大半经脉。若非有两颗四阶妖晶。以他的武体强度。一时半会还真无法治愈了。沒有再费神。取出丹药元石调息修养。足足过去了数个时辰才恢复精神。笃笃。足足三天后的清晨。门外传來响动。“什么事。”打开门來。外面站着两名端着衣衫的丫鬟。“玉环拜见大人。奴婢奉命前來侍奉大人洗漱。到庭前用膳。”两丫鬟恭敬行礼。“等一会。”黎晨关上门。取出自己的青衣麻袍。随意的洗了几把脸就出了门。两女本待再劝一番。毕竟这样赴主家宴席有些不妥。但隐隐看到黎晨面上暗红色疤痕。沒有再敢多言。乖巧的在前引路。不远处的走廊中。其他几人神采奕奕的随着丫鬟引路走出。也有人面色苍白。显然重伤未愈。只是行走并无大碍。以他们的修为。所受重创只要不是经脉尽毁。三天足以让他们下地了。当然。想要痊愈还需要些许时日。“苦无师兄。杨师兄。”黎晨打招呼道。“黎师弟的伤势沒问題了吧。”苦无与杨延宗紧走几步问道。“呵呵。还好。沒什么大碍。”“他能有什么事。爬那么高都沒事。皮糙肉厚。”后面。乌朵朵瞅了眼黎晨的右臂。昨晚可是抱着來着。“呵呵。”走到近前的几人。皆是会心一笑。三天前一战。众人也算真正对个人有了一点确切的认识。纵然有百般不愿。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有不小差距。尤其是昨日叶孤云惊才绝艳的一剑。让众人震惊的同时也佩服不已。太强了。远超同阶。不多会。丫鬟们带着一众天骄來到一处雅致院落。内里奇花异草。香气扑鼻。亭台楼阁应有尽有。早有一众方家强者侍立。凉亭中的石桌上。也摆满了各种珍馐灵果。但若仔细看。里面多半都是年轻男女。似是方家后辈。“哈哈。老朽方长济。多谢诸位少侠出手助我方家渡过此劫。來來來。快坐。”为首者。正是那日与徐云天激斗的方长济。虽然其满面笑意。但不难看出。略显苍白的面容。浑浊的双目里透着疲倦。与徐云天比起來。方长济算的上是年富力强。但终究是与同阶厮杀。虽然最终赢了。但付出的代价也不小。今天宴请众人。显然也是硬撑着來的。“方家主客气。天青双煞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人人得而诛之。我等只是略尽绵薄之力。”一身白衣的白雨辰。义正言辞。“哈哈。好。好。快坐。”方长济老脸上挤出了花。殷勤的虚引。其身侧的一众方家首脑。也是堆起了笑脸。毕竟。眼前这些人可都是玄武洲中万里挑一的天骄啊。日后的成就在方长济之上已是板上钉钉之事。怎能不巴结呢。众人沒有多客气。相继落座。每人都是单独的一桌。另有两名丫鬟斟酒夹菜服侍。可以说极尽周到。“你们几个不成器的东西。还不向几位前辈敬酒。”酒饮三杯。方长济蓦然低喝。在其身侧不远处的三名年轻男子。身体微颤。赶忙堆起笑脸向众人敬酒。“方家主。我等年龄相近。以师兄弟相称便是。这前辈一称。实不敢当。”白雨辰端起酒杯。正色道。“不错。我等同属玄武宫下辖。就以师兄弟相称便是。”关云峰等人性格颇为豪爽。对这些不慎在乎。但被几名同龄人口称前辈。却是有些别扭。“好好。就请诸位多多提携管教我这几个不成器的孙子了。”方长济笑吟吟点头。扫视一圈。眉头微皱道:“表小姐还沒接回來吗。”“秉家主。已经到了。只是只是小姐说不想來。”一名侍卫走到近前道。“胡闹。为了保护她。家族蒙受了多大损失。这么多少年英豪在此。怎能不过來见礼。”方长济手中酒杯微顿。颇为不悦。“爷爷。我去请表妹出來。”那三个青年一听來了劲儿。赶忙停止敬酒。就要走人。“站住。成何体统。玉儿。你去把你表姐叫來。就说玄武宫这一届众天骄在此。都是同龄人。多出來交流交流。”方长济转首向身侧一名十六七岁。长相甜美的少女嘱咐道。“是。大爷爷。”少女甜甜一笑。起身去了。“别走啊方三少。跟兄弟喝几杯。”角落处。黎晨一把抓住正欲离去的青年男子。目中满是玩味笑意。这人正是当日在酒楼中与黎晨三人起争执的‘三少’。名叫方辰西。边锋城有名的纨绔。“别大哥。你千万别提那件事。”方辰西哭丧着脸。虽然黎晨看着比他小不少。但知道眼前少年可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不远处。方长济看到两人‘亲热’的模样。还以为交谈融洽。投來鼓励的目光。“不提也可以。跟我说说这位表小姐是怎么回事。貌似你们兄弟几个。都有点意思啊。”黎晨将之拽到近前坐下。搂着膀子。笑吟吟道。“啊兄弟。大哥。疼。我说。我说。这是我家远房表妹。名叫方紫云。资质不错。长的那叫一个水灵。以兄弟你的资质身份。要是你看中了。哥哥我二话不说。绝对给你介绍。”方辰西唾沫星子横飞。竟是给黎晨保媒拉纤起來。分明沒有看到他越來越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