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这本书代表着柳玉的毕生所学，说是字字都是心血毫不为过，放到一般门派里，就算是亲传弟子，倘若资质不够，都得不到这种传承。</p>
“不用我教你吧？”柳玉随口问了一句</p>
“不用。”何问说道，他习惯一个人学剑，更何况，剑心初成，加上有无数剑术为基础，他也有信心学会心剑术。</p>
“那好，以后你就在这里学剑。”</p>
柳玉说道：“等红叶破境后，转学完整的心剑术也方便些。”</p>
何问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p>
他犹豫了一会儿，想到即将发布的第三次江湖令还有不知藏在何处的夜幕，问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p>
柳玉说道：“等你有列入无双榜的实力后，再提离开。”</p>
“那……”何问欲言又止。</p>
“先解决自己的事情。”柳玉淡淡地说道。</p>
“喔，好的。”何问点头答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柳玉分外严厉，和传言里的儒雅大前辈多有不合，言语间还蕴有对自己的几分不满。</p>
“红尘练心听说过没？”柳玉问道。</p>
何问嗯了一声，他正想询问这个。都说心剑术的传承，练心多于学剑，他只在圣贤学院待着，该去哪里练心？难不成就在大和城走走？</p>
“学过四书五经没？”柳玉转而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p>
“学过的。”何问应道，这些讲礼艺的儒家基本典籍，也是青山弟子必学的课程。</p>
柳玉说道：“从明天起，你带学生们的早课，稍后我会把进度告诉你。”</p>
何问呆了呆，没有接话。</p>
柳玉问道：“你觉得带不下来？”</p>
何问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四书五经我学得不错，带孩子们应该没有问题。但……先生，这便是我的红尘练心吗？”</p>
“只是基础。”</p>
柳玉说道：“至于更深层次的，等你有离开这里的资格后，再谈不迟。”</p>
何问心下了然。</p>
红尘练心，说到底还是提升实力的手段，但不管哪种手段，都得建立在一定基础上，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就像很多门派，规定弟子到一定年龄和境界后才能下山游历，两者是一样的道理。</p>
“还有问题吗？”柳玉问道。</p>
“没有了。”何问摇摇头。</p>
“那你收拾一下，该去吃饭了。”</p>
柳玉起身向外走去。</p>
何问微怔，问道：“先生，我住哪？”</p>
柳玉说道：“就这间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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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给我送来的。”</p>
何问看着桌上的茶壶和杯子，然后环视一圈房间，一边把紫气东来挂到墙边，一边好奇问道：“红叶，玉柳先生一直都是这么……这么严厉吗？”</p>
提到这个，红叶也有些纳闷，否定道：“师父平常很温和的。”</p>
何问难以理解，摇摇头问道：“你在哪边住着？”</p>
红叶向前方指了指，有些不习惯道：“和公子这边，隔了半个院子。”</p>
何问轻咦一声，若有所思。</p>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跟着父母去外公家里，外公就没给过父亲几次好脸色；师父也不太想见玉柳先生的样子。</p>
原来，就算是名传天下的玉柳先生，也会有这种心思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