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舞毕，封子川攥着莫茜薇的手回座位。有人给他俩鼓掌，莫茜薇不争气又被闹了个脸红。
厉泓恺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女的，看年纪已经三十开外了，化着大浓妆，打扮得很妖娆，不像是良家的。
厉泓恺拍着人的屁股，笑着给介绍，“封子川，我好哥们；莫茜薇，他们是一对。这是我请的店长，你们叫她小郭就成。你可给我好好记住我这帮朋友们的脸，以后他们来消费，全给我免单了。”
“恺哥，这点事如果还要你来提醒，我还做什么生意。”小郭倚着他手臂笑得丰胸乱抖。
厉泓恺邪笑着伸手回摸着她的脸，“乖，这才招人疼。”
莫茜薇皱着眉，特别看不惯，厉泓恺的眼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俗了。
小郭还要招呼客人，起身跟他们敬了一轮酒，然后说着好好玩，就扭着腰摆走开了。
厉泓恺今天高兴，酒喝得多了，横在座位上迷糊着。
管唯撇嘴道：“我说话他不听。就这么个老女人，他给了不少钱。”
封子川喝着酒没作声，对于这些八卦没什么兴趣。
还是女人比较八卦，贾茗呵呵笑起来道：“你们臭男人不都是这样吗？青菜萝卜大肉都要换着吃，花点钱寻点开心不叫事儿了。”
管唯伸出一只手掌，“五百万！”
封子川听到这个数字才抬起了头，微微拧眉。
“这个酒吧原先是这个小郭老公的，赌博，欠了不少高利贷，被追债得砍了一只手还在医院躺着呢。这个女人倒是本事大，不知怎么就贴着厉泓恺了。这家伙攻心了，直接拿出了五百万盘了这酒吧，让她拿钱先去把高利贷还了……不说别的，这女的都有个八岁的女儿了！”
“喂喂，我还在这呢，别把我当死人了，当我面说我坏话呢？”厉泓恺慵懒得坐了起来，“你真当我傻呀，这酒吧要是盈利，可不值五百万这个数字，再说，送上门的肉谁不要啊，换你，你不要。”
管唯摸着下巴，“我还得挑挑人的，不像你，三十多的也啃得下。”
“这个你就不懂了，少妇风韵犹存，啃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行了，你们是把我们当不存在吗？”贾茗没好气得打断他们的荤话题。
莫茜薇无言，其实也习惯了这些人说的关于女人的话题。
她发现，不管是老的还是少的，地位高的还是地位低的，说起女人来，都一样下流龌龊。
从这些男人讨论的语气和态度来看，女人对于他们来说就是附属品，属于日常的玩资……这些语论让同为女性的莫茜薇觉得特别恶心。
她觉得，这些花花公子，迟早有一天会栽得很厉害！
封子川没怎么开口，莫茜薇认为他是假正经，在她面前就表现得缄默寡言，如果她没在，指不定他会说得比他们还起劲。
这么想着，她便拿眼睛横封子川。
封子川被这一白眼白得莫明其妙的。
又坐了一会，小郭迎面走来，身后跟着两个梳着马尾辫看起来清清纯纯的小姑娘。
小郭俯身跟厉泓恺低语了两句，说这两小姑娘应聘舞娘的，但是都没有跳舞经验，你看是收还是不收。
厉泓恺是背对着两个小姑娘而坐的，他头也没回，摇着手里的色子，慵懒得道：“你看着办。长得好看就留下来。”
小郭明白了，然后指了指那两小姑娘，“还不快谢谢大老板。”
“谢谢大老板。”小姑娘异口同声得道谢。
厉泓恺愣了一下，脸色突变，起身跨步过去就抓住其中一个穿淡蓝色百褶裙的，气急败坏，“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被他抓着手腕的小女生嘴角有着甜甜的梨涡，眼睛很大，占据了脸的三分之一，她回视着他，浅笑，“我来应聘！”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来应聘个什么鬼！给我滚回家去！”
座位上的人都挺感意外地，厉泓恺一向是以对女人怜香惜玉出名的，第一次看到他对女人发怒。
莫茜薇和贾茗挨着坐的，她跟她低语，“瞧，我说呢，报应来得真快。”
贾茗轻抬唇角，下意识看了眼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管唯，眼神在突然间变得落寞了。
那边还在争执，小女生的声音柔柔的，却倔强得跟厉泓恺叫嚷，“你管得着我吗？你是我的谁，哦，上了一次床你真以为你是我老公了？！”
劲暴的言论让座位上几个男人同时发出了嘘声。
厉泓恺气得额上青筋暴突，咬牙切齿道：“你想当舞娘？好，我让你当个够！”
他气冲冲拽着她就往外走。
……
被遗留下来的小伙伴，吐吐舌，赶紧找借口溜了。
小郭淡淡得笑了一下，一点也不在意厉泓恺带别的女人走了，又去忙自己的事了。
因为这一小插曲，这边也就很快散场了。
几个男人走在前头，莫茜薇和贾茗跟在后头，往门口走。
贾茗边走边道：“小姑娘比我有脑子，知道来刺激刺激厉泓恺……她成功了。”
“那也得看这个男人值不值得我们去动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