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无忌,辱及先祖,死!”就在此时一声暴喝传来,从坦鞑人群中冲出一位大汉,他手拿巨斧,冲向了那位老者,这是敖登一母同胞的兄弟,名叫敖闰,是部落之中数一数二的好手,十三岁时便能徒手与烈虎相搏。
“哼!”老者见状,只是冷哼了一声,也不见丝毫的动作。敖闰挥动巨斧,罡风如同刀刃一般,袭面而来,眼看巨斧就要落下,将老者劈成两半,就在此时,老者动了,他左手微微抬起,一指点出,敖闰猛冲向前的身子突然一顿,血气立马散乱,一口殷红喷出,巨斧应声落地,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敖闰如同被一股巨力拉扯一般,整个人的身体不断扭曲拉扯着,只听嗤啦一声,血光漫洒,肉末飞溅开来,敖闰整个人被撕成了碎片,内脏撒了一地,场面触目惊心。
“敖闰!”敖登眼中闪过一丝痛色,大声叫道,他目光转向老者,紧咬着牙恨声说道:“你是修士!”
“狼崽子,这会儿知道迟了!”老者冷哼道,坦鞑一方众人尽都心惊,没想到眼前这貌不惊人的老者竟然是一位修士,而且杀伐狠辣果决,与刚才舒缓言谈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哈哈哈,今天就是我们朔托部落扬名的好日子,敖登,过会我要将你手脚砍去,让你亲眼看看我们朔托的汉子是怎么践踏你们的土地,杀你们的同胞,睡你们的女人!”土牛大声笑道,朔托的人也跟着一起哄笑,气势嚣张到了极点。
而反观坦鞑一方,此时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个个都面色难看,对方有修士坐镇,任他们这边人在多上十倍也是无用,这就是凡人和修士之间的差距。
“不长进的东西,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只要有了实力,女人,土地还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老者一声冷斥,目光扫向了土牛。土牛心中一禀,走上前来说道:“族叔教训的是,不知道族叔的意思是”
老者看了看敖登,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冷冷说道:“全部杀光,一个不留。”敖登闻言眼皮一跳,全部杀光,部族之间的战争,失败的一方妇女和小孩都可以作为奴隶而存活下来,虽未成文,却是各个部族心照不宣的规矩,而眼前这位老人显然不想留下一个活口。
“那妇女和小孩呢?”土牛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老者目光扫了土牛一眼,凌厉非常,土牛顿时缩了回去,说道:“我明白了!”
“你你怎么能坏了草漠的规矩,当年我曾祖也只是将你们朔托部落赶出祖地,根本没有赶尽杀绝。”敖登大吼道,他知道今日灭族之祸难逃,此时只想为族群留下一丝血脉传承。
“所以我更加知道什么叫做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当年那是敖海愚蠢,没有将我们朔托赶尽杀绝,如今为他的子孙埋下了祸患,今日我若不杀绝你坦鞑一族,难保他日不会有人能够如我一般!”老者冷笑道。
“朔托的杂碎,爷爷我就算死,也要拖着你们!”鲁旭一声狂吼,冲出了阵营,然而还未走出几步,只听噗的一声,血光四溅,洒在敖登的身前,鲁旭整个人爆裂开来,仿佛炸烂的瓜果一般。
“鲁旭!”敖登紧握拳头,心中充满了自责,情势的发展出乎了他的意料,灭族大祸就在眼前,然而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宛如嗷嗷待宰的羔羊,任人鱼肉,什么也做不了。
“我不甘心!”敖登双目挣得通红,他愤恨,他不甘,一族的性命将要在他手中断送,他仿佛可以看见族人遭到屠杀,妇女遭到,无情的火焰吞噬着他们的家园,残墙断垣下只剩下一堆枯骨。
“踏平坦鞑,踏平坦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