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如此清贫的人家,林风不禁叹了口气。成冉以为他是闲小屋简陋,无奈道:“阿风,你也别介意,这里已经是最好的一户人家了。”
林风摇了摇头,也没有解释什么,下得马来,慢慢走上前去,对着那个竹门敲了敲,成冉也从马上下来撇撇嘴道:“你敲什么啊,他们那里听的到啊,看我的。”他清清喉咙,直接喊了起来:“有人吗?请问有人吗?”
喊了数声,才从里面走出一个六七十岁的干巴巴的老头,他拄着拐杖,慢悠悠的走过来道:“两位有什么事情吗?”
成冉得意的望了一眼林风,这才笑道:“老人家,我们走累了,天气太热,这附近又没有客栈,所以想在贵处借宿一宿,我们可以给借宿费的。”说着掏出一把碎银递了过去。
不料那老头居然看都不看那银子一眼,只是淡淡道:“要借宿那就进来吧,只是敝处简陋,怕是招待不周。”
“没什么,没什么。”林成二人听罢大喜,连忙推开竹门,牵马走了进去,那老头指着西北角的一个棚子道:“那马就绑在那吧,那是老汉以前养牲口的,院子里有草,随便割集把就够它们吃了。”
两人又连忙道谢,老头又问道:“两位小哥这是去那啊,怎么会到我们这穷乡僻壤来呢?”成冉笑道:“我们到前面的山上去办点事,只怪这天气太热,便想找个凉快点的时间再去,所以想在贵处休息一夜了。”
老头‘哦’一声,指着左首的小茅屋道:“两位小哥今晚就住那吧,那是老汉儿子和儿媳以前住的地方,只可惜,哎,不说了,天还早,两位小哥进来喝口水吧。”
老头说罢,叹息一声,缓缓的转过身去,那背影竟是无比的沧凉,两人互望一眼,料定这户人家必有事故,只是身为外人不好开口询问,只好随着老头进入右边的小茅屋内。
屋内也同样简陋,林风和成冉找个地方做了下来,老汉端了两碗水放到了桌上,自己也缓缓做了下来,略带歉意的道:“我们这里太穷了,没有什么茶可以招待你们,喝口水解解渴吧。”
“没有什么的,谢谢老人家了。”成冉淡淡一笑又问道:“这里是小陈庄,想必老人家姓陈吧?”老头摇摇头道:“此处虽为小陈庄,但我们却是这里唯一非陈姓的人家,老汉姓刘,是前些年搬到这里来的。”
成冉‘哦’了一声,点头道:“原来是刘大爷。”林风直到此时方开口道:“刘大爷,这里就您一个人住吗,您的儿女呢,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见他们出现。”
刘老汉神色黯然道:“哎!老汉的儿子儿媳不在家里已经有三四年了,现在只有一个孙女和老汉相依为命。”
林风眉头轻皱,不解道:“大爷您的儿子去了哪里?”“他们都被强盗捉去了,现在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说道伤心处,竟落下几滴眼泪。
林风气愤道:“强盗?这里已经够穷了,他们居然还不放过这里,简直是雪上加霜,他们到底还有没有良心,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成冉挖苦道:“就凭你啊,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差不多,还想寻强盗的晦气,你哪有那个本钱啊?”
林风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道:“你以为我会自己去拼吗?真是笨的可以。”成冉恍然道:“哦,也对,你看我倒是忘了,你有那么一大堆疼你的兄弟姐妹,个个武功高强,自然不用你老人家亲自动手了,是不是啊,林大少爷。”
“废话少说。”林风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又对刘老汉道:“刘大爷,快告诉我,那是哪里的强盗,我去找人收拾他们,我最喜欢打抱不平了。”
刘老汉却摇摇头道:“不知道,他们来去无影,行踪不定,常常埋伏在附近抢劫过路的商人和镖车,完事之后就要捉些我们村里的人带走,也不知道捉去干什么了。”
成冉将林风拉到一边,小声道:“可能是上次我和大哥送镖时遇到的那伙强盗,不过那次他们倒是没有讨得好去,想必这些日子都不会出来作案了,你想找他们恐怕不易,再说了,这种事我们管不了也没法管,我们还是不要管了。”
林风怪异的瞄了成冉一眼,冷声道:“你的侠义本色都到哪里去了,看着百姓过在水深火热里也可以如此漠视吗?你太另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