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芷墨依旧做着她那守株待兔的工作。
经过一晚上的思考,她觉得,自己找薛寒理论,让他给自己道歉,那简直是不可能的。她太怕薛寒那眼神了,虽然她痛恨自己怕薛寒的事实,但是,她又不得不狗血地承认,她就是怕他怕得要死。
因此,她想好了接下来的方法,她来明的不成,那就来阴的吧!她想,世界上,还没有哪个男人能比女人更阴险,而像薛寒那种大男人主义的男子,一定更加光明磊落吧,就凭这一点,她相信她今天一定能成功。
这一天,她让她景阳宫的小柳子给她端着一盆“臭臭”的洗脚水,在御花园的假山上躲着,然后等宁王经过的时候,小柳子就将这盆洗脚水倒下去,朝宁王的身上泼下去。
为了添加这盆洗脚水的“威力”,她让景阳宫每位奴才都在其中洗了一遍脚,甚至还在其中添加了臭臭的墨水,以及一人吐了一口口水。
当宁王再次经过的时候,叶芷墨和小柳子一齐趴在假山上。
叶芷墨目测宁王的离这边的距离,然后朝小柳子点了点头,小柳子怯怯地咕哝了一声。
叶芷墨狠狠地瞪了小柳子一眼,她那恶狠狠的眼神就仿佛在景阳宫一再交代小柳子一样喝斥道:“怕什么,都说了一切由我来承担!要你倒你就给我倒,还等什么!”
可叶芷墨的眼神还没瞪完,她的屁股就突然一阵恶痛,仿佛被一颗小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疼得她“啊~”的一声尖叫,突的一下挑起,然后她一不小心从假山上滚了下去了。
而也就在这一刻,小柳子的手也似乎一阵剧痛,然后手里的洗脚水也一个不稳,全部被打翻了,然后就这么倾盆倒下。
叶芷墨先是落地的,其后,那闲杂着口水,墨水的洗脚水就“哗啦啦”的全落在她的头上。
一时间,叶芷墨像一只淋了雨的落汤鸡。她的发髻歪曲得垂在眼前,臭臭的洗脚水沿着她的发丝滴答滴答往下流着,她匍匐在泥土里,因为刚刚摔落时候头脸朝下,口里还含着星星点点的泥土。
叶芷墨再也忍不住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旁边经过的官员,见原本好好的大晋第一美人,突然间变得如此狼狈,真是想笑又不敢笑,一个个都被憋得面红耳赤。
叶芷墨哭着脸爬了起来,指着薛寒骂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
薛寒冷冷的走过,没有看她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