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行行 三(1 / 2)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今日没话说,希望亲绵多撒花:p

雪过天晴后,空气格外干净,午后阳光明媚,也是一天中最暖和的时候……(c)午间小憩后,季妩外出赏雪,她细细的步子,优雅而端庄。廊角处,一支雪梅探过三两花枝,季妩在花前停下,看了两眼,笑了笑便走开了,她身后的小湄心思灵巧,随即将梅枝折下,捧在怀里。

“小湄,听说你本是南方人。”季妩忽而问道。

“是啊,王妃,我家本住在海都边郡。我自幼无母,幼时随经商的爹爹辗转南北,后来爹爹在玄都认识了我二娘,我们父女就在这儿住下了,再也没有离开过。我来玄都时才只三四岁,所以王妃不能说人家是南方人,小湄觉得自己一直就是北方人呢。”

季妩掩口而笑:这小湄问一答十,着实是个精明伶俐、讨人喜欢的丫头。

“你对海都还有什么印象吗?”

“记不得什么了,只记得冬天不会有这么大的雪。之前爹爹跟我说玄都的冬天很寂寞,那时我还小,不懂什么叫‘寂寞’,只是觉得下了大雪,不能出去玩,闷在家里,好不无趣。”

“噢?”季妩回看小湄,笑问,“那现在呢,还觉得无趣吗?”

“才不呢,冬天可以打雪仗、堆雪人、网麻雀、抓兔子,即便是躲在屋里,也可以跟相好的姐妹围着暖炉边做针线边聊天,日子过得飞一样快,哪里还会觉得无趣?”

季妩但笑不语。远处传来欢笑声,身着粉装的小侍女正在雪地里嬉戏打闹,她们有的跌倒在地,有的躲在树后,有的笑地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相互追逐,雪球乱飞,三五成群的比枝头一簇簇的雪梅开得还要热闹——这是玄都王宫的规矩,每逢大雪过后,十四岁以下的侍女都可有半日假期,任她们在园中自由玩耍。

“雪谣不是总爱和她们一起玩吗,今天怎么不见她?”季妩问道。

“我听荇子说公主最近总在房里绣花,一整天都不出来呢。”

绣花?季妩心里奇怪:这个往常隔三岔五就要闹出点动静的丫头什么时候有这般定性了?她轻轻抚上梅枝,沉思片刻,对小湄道:“我们过去瞧瞧,顺便把这梅花带过去。”

季妩来到雪阿宫,全不见往日的热闹,园子里异常安静,岁寒松柏静静矗立,像威武的侍卫守卫着宫殿,几树从南边移栽过来,几世栽培才适应了玄都酷寒的珍贵梅树开得灿如烟霞却无人搭理。

“王妃。”侍女福身行礼,挑开门帘。

季妩一进门便微微皱了眉头,暖热的空气让人头晕——冬天门窗关得严实,屋里又暖和,长久不通风,憋闷的很。而雪谣一心一意的抽针拉线,仿佛隔绝了外物,半点不受影响,荇子则坐在床上打起了盹。小湄机灵,支开一扇小窗,让干冷的空气流进来,这才好了许多。

荇子打了寒噤,人也醒了,一睁眼就看见王妃,吓得赶紧从床上跳下来,刚要说话,却见季妩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便把话吞了下去。季妩看一眼小湄,小湄点点头,拉着荇子一起出去。

“雪谣。”季妩走过去,坐在雪谣对面,含笑看她刺绣。

“嫂嫂。”雪谣见是季妩,赶忙起身去取干果点心。

季妩拿起桌上绣撑,轻轻抚摸,饱满的花瓣,饱满的年华,谁在少女时不曾有过这样的向往?即使是在酷寒的北方。

将八宝水晶盘摆在季妩面前,雪谣双臂交叉趴在桌上,一双眼睛在季妩眼前闪呀闪的,“嫂嫂,你好几日没来了。”

季妩理了理雪谣额前的刘海儿,笑道:“你哥哥前日才动身去北边练兵,这些天我一直为此忙碌,没时间过来看你。”

雪谣坐下,托着腮,埋怨道:“练什么兵啊,又没有仗可打,再说回来还不到三个月呢,又急着出门,哥哥也真是的,不好好呆在家里陪嫂嫂。”

季妩心知雪谣故意打趣她,只是笑道:“你不懂,兵不可废。”

雪谣塞了一块儿杏脯在嘴里,边嚼边笑,“我就是不懂。”语气揶揄。

季妩又无奈又好笑,反问雪谣道:“还说我不来看你呢,怎么也不见你的人?竟然一个人闷在屋里绣花,倒当真是件怪事了。”

“我……”雪谣支支唔唔,“我在钰京见了好些花,都是以前只在画上见过的,就想把它们都绣下来嘛。嫂嫂看,绣得可好?”

季妩看她的样子便知绣花是假,有心事才是真,除了真的动了心,有什么能让一个淘气好动的女孩子安静下来,能让一个落落大方的女孩子脸红害羞?尽管这心事雪谣自己都未察觉。

季妩心思一转,忽而有了个主意:雪谣对花少钧的感情似有还无,何不趁她尚未发觉之前便断了她的念头,也免得她日后长大,明了了相思为何物时为情而苦?毕竟,锦都是她这辈子也去不到的地方!

季妩对雪谣道:“说到花,钰京的花其实并不算最多最好。”

“那哪里花最多最好?”雪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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