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看着大道，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你是说，你将他们的先天之灵都单独存放了？”
大道点了点头，手中出现了一团天青色的光团，缓缓飘起，飞向了叶晨。
“这就是先天之灵？”
叶晨伸手接过，问道。
大道平静的说道：“这就是你那十三个帝子的先天之灵。”
忽然，叶晨看着手中的光团，问道：“怎么只有十二缕？”
天青色的光团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若是细看，就可以看见这光团并非是整体，而是十二缕小光团组成的。
大道毫不意外叶晨的疑问，说道：“因为那个叫沐音的先天之灵在你弟子景黎的手中。”
说着，拂手一挥，一个椭圆形的光幕出现在叶晨的面前。
正是之前沐音赴死的那一幕。
“我曾看晚霞证道成帝，只为能活着陪你……”
“而今琴音回荡天地，你可曾听见？”
……
“今生剩把古琴伴，相逢犹恐是梦中。”
“愿你凯旋而归，愿我心安而去……”
……
“琴道，十面埋伏——”
……
叶晨怔怔的看着沐音，沉默不语。
良久，低声的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自己没有能够照顾好她。
对不起，没有早点接受她的心意。
对不起，让她遗憾的赴死……
诗柠落下的泪滴，化作琉璃泪珠，叶晨看到了其中的一缕先天之灵从沐音消散的身躯中飞出。
融入了琉璃泪珠，最后落在了景黎的手中。
“这东西要怎么用？”
叶晨看向大道。
大道轻声说道：“以鸿蒙紫气慢慢蕴养着，等里面沉睡的那抹灵光再次苏醒，人也就复生了。”
“或者，直接将先天之灵投入到一个孕妇的肚中，磨灭那个新生儿的先天之灵，自然可以直接出生，不必等待漫长的时间。”
叶晨看向了光幕中那一身素衣，手抚古琴的沐音。
“其实，十面埋伏并不是适合古琴最好的杀伐曲子……”
“等你回来，我教你广陵散……”
叶晨喃喃说道，倒是一旁的大道看了一眼叶晨。
显然是有些好奇他口中说的广陵散是什么。
毕竟最后的一曲十面埋伏就连大道都有些吃惊，琴音中迸发出来的杀伐之意居然那般强大。
若非沐音自身已经是强弩之末，完全可以凭借那一首曲子直接斩杀异族至尊。
过了会儿，叶晨才回过神来。
大道早就推算到叶晨还有其他的诉求。
复活沐音是一个，从叶晨来的时候大道就已经知道了。
还有一个，大道算不出来。
不过，到了这个境界，时间最是无用之物，大道并不着急等叶晨一会儿。
哪怕叶晨在这儿沉思个千年万年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