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1 / 2)

 名^书郑幺妹一边将早饭摆上桌,一边对屋里还在蒙着被单呼呼大睡乔小麦喊道,“麦麦,起床喽,”

乔建从外面进来,问,“咱姑娘还没起呢?”

郑幺妹没好气地说,“她哪天八点之前起来过,”朝屋里努嘴,“叫三遍了,连个回声都没有,今天是学校报到日子,村上别家一起去镇中上学孩子早几天就开始为开学做准备了,一个个摩拳擦掌,兴致勃勃,跟打擂台似,可你家闺女跟没事人一样,悠悠哉哉、不急不躁,她倒是真沉得住气。”

乔建打水洗手,乐呵呵地说,“要不,怎么说咱家闺女是天才呢?不紧不慢、临危不惧、处变不惊、从容不迫、随性大气,这点随我,”

“嗯,除了这些,还有一点最随你,”郑幺妹就着他盆洗了洗手,似笑非笑地说。

“哦?你说说看,咱家闺女身上还有我没发现优点?”乔建将手巾递给她,笑颠颠地问。

郑幺妹接过手巾,擦了擦手,将手巾挂在架子上,白了他一眼,冷笑一声,说:“神经粗、脸皮厚,”

乔建摸摸自己脸,笑着更欢快了,“神经粗性子宽,脸皮厚不吃亏,”

郑幺妹无语,真是一对父女两。

“这开学就要军训,就她这懒样,能吃得了那苦?回头还不知道怎么哭呢?”

“军训啥啊,大太阳底下一站几小时,训一个星期,黑跟煤球堆里爬出来一样,我能让我白嫩嫩水灵灵闺女遭那罪?就是她愿意,我也不同意!媳妇,你别担心,我已经跟镇中校长老林说好了,咱家姑娘小,身子弱,就不去军训,增加学校和老师负担了,他也同意了,麦麦不用军训,”

郑幺妹也觉得这军训参不参加无所谓,反正高中时还要训,不过,她对乔建这宠孩子做法很是不赞同,若每个家长都因为怕孩子受苦,去找校长请假,那人学校还不乱了套。

郑幺妹冷哼两声,“军训是躲过了,可初中早晚自习都要上,我看她怎么能起得来?”

“你意思是说,让我再找老林说说,让他免了咱闺女早晚自习?这个有点难,”乔建有些为难,见郑幺妹一脸黑沉,忙说,“难是难了点,但也不是没办法,回头,我再找老林……”

话没说完,郑幺妹一个馒头就砸了过去,扭头进了乔小麦小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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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乔家庄格外美丽,从村小学对面大路上向南望去,是一片片绿黄相间稻田,沟渠相连间田坎上栽种着几颗还看不出品种小树苗,稻田对面有一片很大老林子,已经有了几百年甚至更久历史,树林深处,是坟林子,村里人称鬼林子。

乔家村人先祖们都葬在这里,坟墓起伏间可见一颗颗合抱百年树木,也有新种几年小树,像桑树、桃树、枣树、柿子树、苹果树,薄雾缭绕间,幽静、阴森。

乔小麦打了个冷颤,朝富大怀里窝了窝,她上世时候就不喜欢这片林子,更确切地说是害怕,每次走过这片林子时,总觉得冷气裹身,再热天,也不觉得热,凉飕飕,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当然也有人觉得凉爽宜人,这就是仁者见人了,比如村里男孩们。

去镇中那么多路,可他们偏生喜欢走这条路,说这路近、凉快,这天走这路,太爽了。

富大感觉她轻颤,将她朝怀里拢了拢,问,“冷?”

介于男人和男孩之间低沉磁哑声音在耳边响起,乔小麦感觉到有股热乎乎气息喷在她耳廓上,有点痒,她缩了缩脖子,看向林子边上小河说,“有点,”嘟嘟嘴,很是哀怨地问,“为啥不让爸爸和干爹开车送我们,”

从海南回来,富三叔和乔建一人弄了辆桑塔纳跑工程,依乔小麦和郑剑锋意思,直接弄辆进口宝马得了,可小民思想乔大款一听车价,直摇头,太贵了,小五十万,都够盖一所很高档村小学了,郑幺妹也觉得那车太招摇了。

乔小麦看不上桑塔纳,可四个轮子怎么差劲也比两个轮子好吧。

“他们最近在忙招标和城建事,为这点小事麻烦他们,不好,”

乔小麦眉头皱着,嘟嘟囔囔道,“有啥麻烦,油门一加,十几分钟就到了,把我们扔镇中门口,他们忙他们就是了,现在还得我们吭哧吭哧地骑上四十分钟路,”

“骑车不是你,使力也不是你,你发什么牢骚啊,”乔栋呲她道。

乔小麦瘪嘴,吭吭唧唧道,“我屁股疼,这么坐四十分钟,屁股非麻不可,”

这时候自行车还是二八大杠,尤其富大这骑了三年自行车后座还晃晃荡荡不太稳,只能斜坐前面单杠上,屁股硌生疼。

屁股动动,她扭头看向乔栋身后乐滋滋、喜洋洋秀兰,眼光身为哀怨,若不是大哥要载秀兰,她也不用受这罪。

富大沉沉地笑着,贴着乔小麦耳朵,小声说,“呆会麻了,告诉我,我给你揉揉,”

给我揉屁股?乔小麦想起那一幕,一阵恶寒,直摇头,说:“你给我揉屁股,别人看见了,还当你猥·亵少女呢?”

富大吃惊,“行啊,丫头,懂得还挺多,连猥·亵少女都知道,”抬手轻轻地嗑了下她额头,说,“给你开玩笑呢?瞧你大惊小怪样,真拿我当**了,”

乔小麦笑,抓着后脑勺,傻乎乎地说,“其实我也不懂这是啥意思,就是新闻上演,一老头摸了一女孩屁股,然后就被警察以猥·亵罪抓了起来,”

富大看了她这小白兔般傻乖傻乖样,捏了捏她肉嘟嘟脸颊,“不知道以后就别乱说,”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给她,“这种口味很好吃,只有市里才有卖,”

乔小麦一脸黑线,这是用糖塞住她嘴,让她少开口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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