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安若辗转难眠,回想着男子的话。他真是个奇怪的人,第一见到自己便莫名其妙地吟诗,今天又莫名其妙地说出那些话来。安若觉得心理很不舒服,到底哪里不舒服也说不清楚。
突然,安若猛地直起身子,蹦出一句:“我知道了!”
丫头本睡得酣畅,被她一吓,也跟着醒来:“怎么了怎么了?”
“没什么,姐姐说梦话呢,睡吧。”安若自知失态,忙敷衍道。
安若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舒服,大抵她觉得行为如此奇怪的男子必定是精神有些问题的,可叹他又有一副如此妩媚的脸庞和一身卓然的武功。
安若觉得造物弄人,这张脸和这身武功要是长在吴渊身上多好,其实吴渊的皮相和身手也差不到哪去,不过貌不惧美,武不怕高,总是多多益善的,可惜啊可惜。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次日,田里没什么活,一家人围坐着边吃萝卜边商议生计的事。
安若道:“昨天我去镇上找你的时候,听见好些人说朝廷派了重兵到伏泺,和彦王的军队激战三天三夜,彦王险胜,却伤了元气,如今屯守伏泺,一时半会不会再继续南攻了。”
余伯面露喜色:“这样我们就可以好好过个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