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暴君,既然你分析了我,我也分析分析你。从你的名字可以看出来,所谓火焰,显示出你的性格偏激,办事鲁莽,蠢头蠢脑,愚笨无知。从暴君可以看出来你刚愎自用,性格怪僻,骄横跋扈,心理阴暗。你起一个这样不知所谓的名字来,已经足够说明你的人品了。如此人品,有什么资格评判我?你以为叫暴君就真的是皇帝了?送你一个字:“滚”。
箭发如雨,无数翎羽穿梭在空中,煞是好看,溅落出的血光,染红了战士的双眼。杨万硕的三万人马被武安福的大军突袭后方,顿时变成了无头的苍蝇,没有经受过系统训练,随大流加入到义军中的农民们在战争中暴露出了他们胆小的本性,哭爹喊娘,屎尿横流,声泪俱下,跪地求饶,杨万硕便是再英明神武,也难以带领这样的士兵抵挡武安福的冲击。。更何况他的身前,还有刚渡过黄河激流的来护儿铁骑,本以为必死的敢死队被武安福的出现刺激的兴奋无比,渡过河来的战士跃上战马,一手挥舞长矛,一手攥紧盾牌,高声唱起战歌,也杀了过来。
“将军,我们挡不住了。”赵怀义狼狈不堪的逃到杨万硕的身边,乌合之众的义军,已经七零八落,就算他们的数量是武安福军力的三倍,战斗力却不及武安福的三分之一。
“撤退。”杨万硕知道事已不成,只得壮士断腕,带上数百精锐的亲兵,往洛阳逃去。<首发>。
“哪里走?”早有人看到杨万硕的军旗,横刀立马拦在前面,正是张称金,他这一次总算找到出战的机会,一直在寻找对方的大将,果然叫他发现了。
“哪里的娃娃,找死。”赵怀义大喝一声,手里的宣花斧劈头砍下。
张称金嘴角一瞥,手中金背鱼鳞刀一撩,粘在赵怀义的斧杆上,刀顺杆一划,削向赵怀义的手指,赵怀义吃了一惊,连忙松手,张称金刀势一变,斜削而下,噗哧一声,正砍进赵怀义的肩胛骨中。赵怀义惨叫一声,倒落马下,一命呜呼。杨万硕大惊,哪里敢撩他锋芒,转身就逃。\\亲兵奋力挡住张称金,将他缠住。张称金一时杀不出重围,正焦急间,只见一骑飞马而来。一朵枪花绚烂迷人,枪头闪烁处,杨万硕应声落马,死尸栽倒在尘埃之间。
“姐夫好枪法!“张称金恶斗之际,竟然还有闲给武安福喊好。
杨万硕和赵怀义两员大将一死,本来就乱成一团粥的义军更是变成一团散沙,大部分投降,少部分顽抗者,被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的剁城肉泥。当来护儿终于渡过黄河来,就看见武安福的一脸笑容。
“是你啊?”来护儿万万没想到帮助自己的竟然是武安福。
“哥哥一向可好?”武安福心里颇为感慨,一年多不见,来护儿苍老了许多,本来英姿雄发的猛将军鬓上竟然也有了白发。\\伴君如伴虎,武安福暗自庆幸自己能够全身离开朝廷的内斗,如今想来,昔日晋王府里高谈阔论深受信任的众人,杨素横死,杨玄感叛乱,宇文化及和来护儿因高句丽失败而获罪,萧禹被贬,自己也为太子所陷,只有裴矩虞世基还能保持住权柄。黄河一去不复回,人生又何尝不是,若是能够重新选择,他们还会坚持当初的信念吗?
杨玄感的眼皮猛烈的跳了两下,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回望黄河,也不知道杨万硕是否已经将来护儿拒在对岸。如果来护儿这个时候围过来,后果不堪设想,看着樊子盖的两万大军重又逃回城去,杨玄感懊恼的想。\\
樊子盖发现了杨玄感要撤退的意图,不但不烧香拜佛求菩萨保佑杨玄感早点离开,反倒呆了两万人马,连续三次从城里杀出,每当杨玄感以为打败了他,回身继续收拾军械,樊子盖就又一次冲出来骚扰。如此三次,杨玄感只觉得一股怒火在胸中燃烧,他几乎想放弃夺取潼关,杀入关中的计划,就在这洛阳和樊子盖一决胜负了。
“将军,不好了。”杨玄感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一个浑身是血的杨万硕亲兵纵马飞奔而来,带来杨万硕和赵怀义兵败被杀,三万人马土崩瓦解的消息。
“气死我也。”杨玄感浑身发抖,从最开始的一帆风顺无数人前来归附,声势一时无两,到如今处处受制,冰火两极的反差让杨玄感暴怒起来,“武安福,我一定要杀了你。<首发>。”
“玄感,且慢。”李密伸手拦住他,“事到如今,大势已去,若不早退往关中,只怕全军就要丧在这里。”
杨玄感被李密一挡,火气稍微抑制一些,来护儿的人马已经渡过了黄河,己方虽然还有十万大军,可是面对来护儿武安福屈突通魏文昇的七万多人和洛阳城里的数万大军依然处于弱势,如今的每一个决断,都将影响最后的战果。到了危急关头,杨玄感终于完全的放弃了自己的主张,颓唐的道:“一切都听大哥你的。”
不顾洛阳城里樊子盖的高声谩骂和两万大军的背后疯狂追击,杨玄感的十万大军再无十几天前的汹汹气势,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向西逃亡而去。。一路上,留下无数尸首,老弱者落在后面,或被践踏而死,或被樊子盖追赶上杀死,在他的身后,武安福和来护儿一路,魏文昇和屈突通一路,紧紧跟随。更遥远一些的后面,是宇文化及和杨义臣的大军,这些隋朝的精兵强将,马不停蹄,誓要把杨玄感扼杀在潼关以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