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秘密派出的商船正在海上航行,日本关东军两个师团,三个军的伪军已经开始了全线进攻长城各个隘口的战斗。
战斗首先在西北军宋哲元的第二十九军防御的喜峰口,罗家裕一带打响,三月九日下午关东军服部和铃木旅团的先遣部队最先到达喜峰口。
丝毫没有将第二十九军放在眼里的联合先遣队整整一个联队三千人,只是稍作休息就向第二十九军的防区发起了进攻。
虽然日军进攻仓促,可是二十九军并不是蒋司令的嫡系部队,所以各个部队的装备奇差。
不但人手一只步枪都达不到,不少连队都是一人配刀,一人配枪。配枪的倒下了配刀的捡起枪接着战斗。
而日军则不然,虽然日军只有三千人,可是各种重装备齐全,而喜峰口等各个隘口也是易守难攻之处,并不适合大兵团展开。
所以日军每次能投入的进攻部队也只有一百多人而己。按理说这种地形对做为守军的中队更为有利。
可惜,守卫的装备实在是太差,更何况日军的机枪和执弹筒,迫击炮更适合这种小部队的山地作战,结果只是一个下午的时间,二十九军各个防线全线告急。
亦尤其以喜峰口正面最为危机,因为这里有关东军先遣军一个大队的兵力在持续进攻,只是一下午,喜峰口的大半个战场就已经被日军占领。
占领了部分阵地的日军开始与阵地另一方的第二十九军战士对射起来。因为双方混战在一起,日本山下进攻的部队反而不敢用炮火攻击。
战斗到半夜,大家各自休战,双方互相派无数的哨兵注视着对面敌人的动静。日军因为弹精粮足所以睡得很安稳,可是对面的第二十九军喜峰口守卫部队的一个营就睡不消停了,经过一下午的战斗,本来就弹药短缺的战士们更加悲怆。
天还没黑,喜峰口守卫的营长就给自己的顶头上司打了求救电话“弹药急缺,明日若日军再攻,我军除用大刀长矛,只能以赤手空拳对之,请赵登禹旅长,冯治安师长,宋哲元总指挥速派援兵,速发弹药。
当天夜里赵登禹旅长亲自叫来王长海团长面授机宜,让他组织两百名敢死队员,趁着日军刚刚占领部分喜峰口,对阵地环境还不熟悉,让他带队连夜从喜峰口侧面摸上日本人营地干他一家伙。
王长海团长面落难色:“旅长,你就让我们这两百人拿着大刀片子去和日本人玩命?就不能给兄弟们一点长枪短枪?”
赵登禹听到王长海言语,直接把腰间的手枪拽了出来,叭的一声拍在桌子上:“要枪就这一把,要兵就我一个。你要是不去,今晚我亲自带队。”说完就拿起自已的武装带,并去取墙上的大刀。
王长海扑通一声,一下子跪在赵登禹的面前:“旅座,想当年我王长海在西北要饭马上就要病死在路边时,是您从死人堆里把我救了回来。
从此给我衣装,给我饭吃,我从一个洗马的小马倌,到如今成了一个团的团长。自打跟着冯帅南征北战十几年,我王长海可曾退缩过?可曾怕死过?
可是旅长,你看看,同样是为国抗击外侮,咱们西北军都有什么?除了一个脑袋两只空口袋我们什么都没有。
可是你再看看后方的中央军,他们各个弹精粮足,为什么他们现在不上战场还要使用那么好的武器?
为什么好武器不给我们用?哪怕不给我们用,分给我们一些子弹也行呀。旅长我是全旅唯一的预备队,现在各个隘口都在求援。
我可以带着这个营的弟兄去和日本人拼命,哪怕全军覆没我们也再所不惜,我只想多给我们点子弹,在我们临死之前让我们多杀点鬼子,也好给后面的弟兄多减轻点压力。
否则就算我们这两百人全部冲上了,还杀光了那上百个小鬼子,可是有什么用?明天一早,人家大炮飞机一轰,我们还是全军覆没。
旅长反正咱也是死人了,既然是偷袭咱就来点大的,全团现在还有五百人的预备队,你干脆全给我。两百人偷袭喜峰口,三百人捆上手榴弹,直接去山下偷袭日本的先遣队。
你放心,炸不死他们,砍不死他们,就算是用牙咬,我也给咱们旅多咬死几个敌人。”
“好。好胆量,好气魄。”一声高昂的叫好声响彻整个旅指挥部,然后就听说话之人,身后还紧跟着拉扯他的两名卫兵,卫兵焦急的说道:
“旅长,都是我的错,这个人是中央军的,他硬往里闯,我没办法拦住他。”
看到来人气质非凡,赵旅长挥手让卫兵退下:“请问兄弟是中央军哪个部分的?来我旅部有何贵干?”
“哈哈,鄙人姓李名杰,国民革命军后勤部特勤处副处长。即然是后勤部的,当然是来干点跟后勤工作有关的事情来了。”来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