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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天,这一天,对闵云腾来说,格外的难熬。
与云宛约定会合的时间,已经进入了倒计时的时候,但是这不到24小时的时间里,却让他感到无比的漫长,无比的难熬。
他可以睡一觉,等他一觉醒来,就能等到云宛出现在眼前。
可是,任凭他躺在床上许久,也根本没有半点睡意,反而越发的觉得时间过得缓慢。
他不知道云宛的具体计划,不知道她实施的具体时间,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出现。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如果在凌晨的时候,云宛没有出现在约定地点,那么他们就必须返航离开,云宛的生死他们再也无法插手。
如果云宛没有回来……
闵云腾倒吸了口气,根本不敢想象这个后果。
他该如何去面对陆赫轩?面对陆晗昱?
在他心中,他始终不肯承认,如果云宛真的出了事,恐怕他这辈子最不能原谅的人就是自己。对云宛的那份来不及说出口的感情,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他最想要欺骗自己的事。
时间,渐渐过去……
哪怕再怎么难熬,它也不会停止下来。
太阳落山,冷月升起。
海面上,开始平静,黑夜渐渐降临。
离潜艇离开的时间只剩下四个小时不到……
……
生化基地中,云宛坐在一间完全封闭的房间里,看着一个四肢无力,气喘吁吁靠着床躺着的瘦小男子。
这间房,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公寓一般,如果不看外面的情景,恐怕会让人产生错觉,意外自己在一个普通的公寓里。
云宛已经潜入这个生化基地三个小时。
这三个小时里,她没有去安置炸弹,也没有去盗取资料,而是没有打草惊蛇的先行找到了她的目标。
很幸运,今天是这个男人休假的日子,虽然不能出基地,但是却可以不执勤,可以在属于他的房间里做一些爱做的事,不受外人打扰。
云宛是怎么进来的?或者说怎么找到了这间房?
不得不说,她今天的确十分的幸运……
因为这个变态的男人趁着休假的时间,耐不住寂寞,打电话给了一个相好的女研究员,让她找借口休息,来他的房间里陪他。
而恰巧,云宛正好在附近偷听到了这个电话。当那个女人在电话里娇滴滴的喊出他的名字时,云宛就决定悄悄尾随她过来。
此刻那个准备要和他的女人已经被云宛结束了生命倒在一旁。
而这个男人呢?
云宛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在跟踪这个女人的时候,她就偷偷将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气体放在她的口袋里,让她带进了房间,几分钟后,哪怕是一头大象都会被药倒。
云宛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打量着这个平平无奇的男人,一个喜欢以虐杀为乐的敌人,她用药站在他面前,她并不觉得侮辱了他。
“你……是谁?”躺在地上的人艰难开口。
他的手腕和脚腕在第一时间就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给割断了,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他不知道这个想要对他不利的女人是谁,她穿着研究人员的服装,口罩遮掩了她的样子,只能从体型分辨这是一个女人。
云宛口罩里的唇角微微一勾,找到这个人,出乎意料的顺利。
曾经,她就发誓,如果有一天,她能找到他,那么她一定将当初他放在那个女孩身上的苦难,千倍百倍的偿还。
当然,她不会向他那样变态,更加不会去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华夏古代,曾经有一种刑罚,十分的有趣。
据说,这种刑罚最大程度的挑战了人类的生存潜能,可以让一个人挨上三千多刀而不死。而这种刑罚最考验的不是人的存活能力,而是施刀者的手艺,万一一不小心割断了血管,那可是会瞬间毙命的。
今天,云宛就想挑战一下,她能够在这个男人身上割下多少刀。
失去行动能力的高级忍者,在云宛面前甚至连一个未成年人都不如。云宛站起身,慢慢向他走去。
“你……你要干什么?”男人声音里有些惊恐。
从来都是他威胁别人,都是他玩弄别人。可是,当有一天自己失去反抗能力,变成粘板上的鱼肉时,他才感到恐惧和害怕。
曾经,他对付在其他人身上的那些手段,都像是跑马灯一样在他脑海里晃过。
云宛从背包里拿出一张渔网,将他的身体牢牢裹住。
突然轻笑起来:“你还记得在十年前,被你虐杀的一个女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