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我也没有说什么,经过这次的作法,那五枚铜钱的确多少沾染了一丝气息,虽然没什么明显的好处,但也不会有坏处,而且有时候心理作用很重要。
尤其是强烈的自我心理暗示,更是能够激发人体沉寂的潜力,达到平时所不能达到的程度。
等方捷跟曾柔离开后,我打开背包把冥想图拿了出来,在床头找了个地方挂了起来。
意识受伤远比身体受伤麻烦的多,毕竟意识属于玄之又玄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更没有什么有效的药物,在我能够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利用冥想图,在冥想的过程中慢慢恢复。
挂好冥想图后,我几次深呼吸,然后看向冥想图,只是不到五秒钟,我就忍不住闷哼一声,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怎么会这样?”我心里一阵翻腾,原本以为冥想图可以帮到我,却不想我此时根本就进入不了冥想当中,每次当我想要意识投入图中的时候,脑海里都会传来撕裂的感觉。
在这种剧烈的疼痛下,我根本就无法保持清醒,更别提那种贴近自然的感觉了。
等脑袋里的疼痛消减之后我又尝试了几次,但无一例外,全都以失败告终。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看着冥想图,心里一阵烦躁,以我现在的这种状态根本就不能作法,甚至连动用法术也有些吃力,如果这个时候,死亡委托组织找上我,恐怕我很难幸免。
难不成只能先躲起来吗?虽然说警备区肯定很安全,宋浩不用想也会保护我,但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却不是我想要的。
或许是因为从小生长环境有关,我对这种事情从心里有些抗拒,而且先想办法恢复意识才是最主要的。
该怎么办呢?
我强忍着脑海里的疼痛思索着,但大部分心思还是放在了冥想图上。
冥想,冥想?
突然,我对冥想有了一种更深的理解,虽然我也不知道这种理解对不对,但这个时候,我就像是溺水的人,毫不犹豫的抓住一切能够抓住的。
所谓的冥想,冥是空明的意思,也是一种意境,想则是想象的意思,属于一种凭空的想象,但因为人的心思复杂,很难做到一点。
就连佛家也有言,三千烦恼丝,这三千烦恼丝指的不是头发,而是杂乱的念头,至于剃度更多的只是一种形式,可以更好的跟普通人区分开。
既然冥想更多的只是一种想象,我现在脑海里只有无尽的痛苦,那我为什么不能去冥想痛苦呢?
只不过痛苦毕竟只是一种感觉,而不是一种东西,但是什么能够代表痛苦?十八层地狱?还是恐怖大魔王?
痛苦到底是什么?我一边忍者脑海里的疼痛,一边用心想着,慢慢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的那种强烈的念头,一个黑色狰狞,四头六臂的高大身影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而更奇怪的是,随着这个身影出现在我的脑海,那种剧烈的疼痛居然在慢慢的减轻,我整个人像是在寒冷的冬夜置身温泉中,浑身上下只有舒爽的感觉。
就在我陷入这种状态的时候,在青山市一个毫不起眼的民宅里,屋子甚至有些老旧,窗帘全都拉着,没有电灯,只燃着几支蜡烛。
十几平方的屋内,铺着厚厚的地毯,墙壁上挂着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在房间的当中放着两个蒲团,一个浑身笼罩在斗篷里的身影虔诚的跪伏在那里。
在他面前是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一个血淋淋的猪头,似乎被当成了贡品,而被供奉的赫然是一个三尺高的雕像。
浑身漆黑,四头六臂,对着正前方的那个头只有眼睛,没有其它五官,旁边那两个一个只有耳朵,一个只有鼻子,最后面的那个只有嘴巴。
如果我此时在这里就会发现这个被供奉的雕像正是我此刻脑海里冥想出来的那个形象,但这一切都只是如果。
“祭祀大人,刘阳是否已经信仰了我神?”突然,一个阴冷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快了,我神已经传谕,刘阳的脑海里被种上了我神的种子,他必然会信仰我神的。”那个跪伏在地上的黑衣人慢慢起身,声音嘶哑,像是硬东西划在玻璃上的感觉。
“嘿嘿,恐怕任凭他再聪明也想不到我们做这一切并不是为了杀他,而是让他变成神教的一员。”那个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但奇怪的是屋子自始至终都只有那个被叫做祭祀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