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上户泽抬头眺望着明朗的夜空,忽地,他叹了口气,保持仰头的姿态道:
“飞鸟妹妹啊,你说人在什么时候,才可以活得不累?是赚到足够的钱,不用为一日三餐而忧虑时?然而怎样才算是赚到足够的钱?赚到几亿日元,还是赚到几十亿日元的时候?”
也不知道怎地,上户泽在这五个月来努力拼搏所累积在体内的负面能量,莫名爆发。
“……”
夜空下,下身穿着咖啡色百褶裙,上身穿着纯情白衬衣的斋藤飞鸟眼直直地盯着上户泽的侧脸,双手搭在膝盖处,一句话也没说。
“呃……飞鸟妹妹,你就当我刚才没说吧。这问题的确对现在年纪的你,有点超纲了。跳过它,我们继续欣赏夜色。你看,那边的一颗星很亮眼啊,不知道是什么星座的。”
上户泽自个先发觉到不对,立即岔开话题道,不想让斋藤飞鸟因为自己脑海突然蹦出来的成年人问题被烦扰到,他是衷心希望斋藤飞鸟能一直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而愉快地度过每一天。
“我哥哥跟我说过,男生在心情不好时,可以借喝酒来缓解不愉快。中森泽老师,要不我现在陪你去酒馆喝点酒。”
“咳咳,是你两位哥哥中的谁跟你这样说的啊,是斋藤翔鸟那家伙?估计他是以自己来举例吧。我心情不好时,靠喝酒来缓解就效果甚微。我倒是经常借唱歌来发泄不愉快。”
这么说着,上户泽心里忍不住暗道:
斋藤飞鸟对我真没戒心,居然主动说陪我去酒馆喝酒。
要是换一个萝莉控的兄弟,估计恨不得直接坐飞机走起。她还小,不单不能有祸害她的想法,还得教她怎么防范男性。不过我今天没什么心情说教,以后再说吧。
“中森泽老师,你现在唱首歌给我听吧,我想听。”
晕,让正心神不宁的我现唱一首?
上户泽用意外的眼神看向斋藤飞鸟,触及她清澈纯洁的美眸,他一时间有点看入迷,随即又觉得她肯定没什么坏心思,她也许是想我走出情绪有点低落的困境而已。
“这个嘛。好吧,我清唱一首,但唱的不好你不能笑啊。”
“我不会笑的。”
“唔,我酝酿下情感。”
上户泽轻呼一口气,脑海如走马灯笼地闪过这几个月来自己在公众场合里演唱歌曲时的模样,自己这些日子里演唱和专研过的歌曲。
最后,上户泽想到了自己想唱的歌——昨天小田和正在录《平凡之路》的热身时,教上户泽唱的英文老歌《knock'onheaven’sdoor》,歌名汉译为敲响天堂之门。
它是由美国传奇歌手鲍勃·迪伦在1970年代创作的,鲍勃·迪伦,是第一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曲家,活跃于1970年代到90年代,要不是小田和正推介,上户泽压根就没听过它。
“aa,takethisbadoffofe
妈妈,替我摘下这枚徽章吧
ican'teitanyore
我再也不能佩戴它了
it'stt'dark,toodarkforetosee
一切都正变得何年,昏暗难辨
ifeellikei'knock'onheaven'sdoor
我感觉自己正敲开天堂的门
knock,knock,knock'onheaven'sdoor
咚,咚,咚,敲开天堂的门
knock,knock,knock'onheaven'sdoor
咚,咚,咚,敲开天堂的门
knock,knock,knock'onheaven'sdoor
咚,咚,咚,我正敲着天堂的门
……”
这首《knock'onheaven’sdoor》,创作寓意在于表达人的忏悔。然而上户泽此刻在唱它时,心里没半分对自己过往忏悔的念头,他只是觉得这首歌的优美旋律里暗含的凄凉感,在鞭策着他,革命尚未成功,自个仍需努力。
上户泽才学了这首歌不到一天,他也无法把它完全演唱一遍,就唱了前半段。
不知道斋藤飞鸟能否听懂这歌词,但上户泽自觉唱得挺嗨,很好发泄了下内心的烦躁。
“啪啪啪。”
“好听。”
突然,斋藤飞鸟带着崇拜的眼神看着上户泽,有点小热情地鼓掌道。
“呵呵,十分感谢捧场。”
上户泽对斋藤飞鸟做一个抱拳礼的手势,笑得很是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