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不速之客冷冷一笑,年长的正是长安县令李大㷕,年轻乃是大理寺少卿房遗北,此番钓鱼执法,以摔杯为号,成功缉拿刘二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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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苑。
大内总管王德仁怀着忐忑的步子往长乐宫而去,未及殿内,便听见高阳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她原本住的寝宫未在长乐,但因西市大案,太宗皇帝和长孙皇后怕她暗生郁结,特让她住在长乐宫中与长乐公主为伴。
“父皇堂堂一国之君,何故要卖男鬻女!我把他当父亲,他把我当成什么了?萝卜还是白菜,养大了便要割去送人,以联姻去笼络他那些臣子,他凭什么这样做!”
她旁边一个甜美声音道:“月儿姐,父皇是天子,他的话是圣旨,天下人都要遵从的。”
高阳公主呵呵一笑,哼道:“遵从?他一句话就要决定我一生的命运,我和他是父女,不是奴仆,我们同样姓李,他除了有治理好国家的责任外,与我有什么区别?我高阳的夫婿,若非良人,我宁死不嫁!”
王德仁在殿外听的胆战心惊,恨不得原路返回,当做没有听到高阳公主胡言乱语,所幸此时高阳身边尚有长乐公主开导,她自小乖巧懂事,善良和睦,若遇尴尬也会帮忙解围。
“奴才王德仁,见过两位公主。”
高阳拿起案几上糕点,小嘴轻咬了一口,当做没见到他的到来,而长乐公主则倩然笑道:“王总管向来在父皇、母后身边操持,不知今日怎么有空到长乐宫中,可是父皇和母后有事吩咐?”
王德仁听着长乐公主甜美的声音,又增添了几分好感,顺着话回答道:“公主有所不知,今日朝中发生一件大事,陛下也始料未及,事关高阳公主的婚姻幸福,特让奴才前来禀告。”
高阳冷冷一笑,用力的咬了一口糕点,“王德仁,父皇派你来是想告诉我,今日早朝,父皇和房相把我的婚事敲定了是吧,可笑,本宫会任人摆弄?”
王仁德把身子往下弯的低了一些道:“启禀公主,并非如此。”
“嗯?”高阳公主眼睛滴溜一转,把刚咬进嘴里的糕点吐了出来,啧巴着嘴,欢呼雀跃道:“是不是父皇回心转意了,将婚事取消!咯咯咯,我就说嘛,父皇如此疼爱我,怎会将我许给房家老二那个榆木脑袋!”
长乐公主也为她高兴道:“王总管,可是真的?”
王德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又或者脚下抹油,尿遁跑路也行。
忖度再三后,硬着头皮回答道:“启禀公主,陛下确是未将你许配给房家老二……而把你许配给了房家的私生子,房老五!”
高阳公主顿时脸色苍白,满脸不可置信道:“房老五……?房家的一个私生子!这怎么可能?王德仁,你莫不是拿本宫开玩笑,要知道上一个开我玩笑的太监,这会儿已经变成了花园的狗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