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介，你先出去，我和他聊聊。”珊瑚宫心海皱着眉头，抵抗业力的侵蚀，负面的情绪纠缠在一起。</p>
大久保大介心中了然，哲平的消息已经脱离了他能知道的层次，心中为哲平高兴，却也不免有些失落，一是哲平似乎有些冷淡，明显是疏远的意味，二是自己被远远地落在身后了。</p>
“这是他给你的力量。”珊瑚宫心海明知故问，但是有的事情，不确定是不该认定的，因为事情往往和我们想象的不一样。</p>
“嗯。”</p>
得到了哲平肯定的回答，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p>
“副作用很大？”珊瑚宫心海关切地问道，然后补充说：“我们不缺少这一份力量，就算他是神，也不能强加这些东西给我们，我们反抗眼狩令不正是如此吗？”</p>
不得不说，珊瑚宫心海有着自己独特的魅力，天生就会有人为她卖命。</p>
对抗神灵的勇气很多人都有，但是主动放弃力量去树敌的选择不是所有人都做得出。</p>
八重神子绝不会这样做。</p>
“其实不大，比起邪眼好多了。”哲平没有一丝悔意，语言精练。</p>
不能说得太多，哲平要一直和这股邪恶的力量作斗争，好在有着神之眼，那股力量永远无法占据上风，这是林因给他的支持，一定程度上保证哲平的安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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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分神却定下了，而且业力的侵蚀的确比较严重。</p>
“那不还是不正当的力量？”心海忽然有些生气，因为邪眼的危害是林因提出的。</p>
她一开始认为林因不会给哲平什么有害的力量，现在却有些不确定了。</p>
“不，对我无害，只会对接触我的人有害。</p>
说是无害其实不准确，其实也有害。</p>
我以后的人生，大概就要在战斗中度过了。</p>
与魔物战斗，与妖邪战斗，与业力战斗。</p>
杀死一些东西会获得业力，业力越强我的力量就越强，但是我付出的精力和代价就越惨重。</p>
但业力永远不会占据上风，因为真正制约它的不是我，而是王。</p>
我这次说了很多，我不会说话了，我现在与你说话很辛苦，与业力斗争很耗神。</p>
以后不要让别人接触我，他们会被业力轻易吞噬。</p>
心海大人，拜托了。”哲平说完，诚挚地鞠了一躬。</p>
“他是想毁了你！”珊瑚宫心海听完有些震撼，许久都没有出声，然而沉寂像是爆发的前奏一样，珊瑚宫心海猛地大喝，一改温婉的做派，眼睛有些发红。</p>
“是我要的。”哲平平静地说道。</p>
“你要他就该给吗？”心海质问，却也不知道在质问谁。</p>
“心海大人说的好，那眼狩令究竟代表什么，我们要，她就该给吗？”哲平摇了摇头，颇有些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意味了，转身离去，毫不拖泥带水。</p>
珊瑚宫心海有些颓然，她不会问出那些愚蠢的问题，诸如，神之眼是有益的，但是林因的力量是无益的。</p>
有益无益定然不是一个人或者一群人的视角能够判断的，有些事情成功了就是有益的，失败了就是无益的，但是我们能说失败了，就一定是不对的吗？</p>
成王败寇其实也没有那么明显的分别。</p>
从此，反叛军少了一位英雄，多了一位夜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