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之前我还在纳闷,天下百姓这么穷,易子相食啊,那么多的金银珠宝都哪儿去了原来都集中在他们这些人手里,百姓们穷得叮当响,到处逃荒避难,却喂饱了这些名门望族!”李利恍然大悟地说道。
话音未落,李利接着问道:“元忠,此次收到的贺礼具体是什么情况说重点,也好让我心中有数。”
李玄恭声禀报道:“禀主公,此次收到的贺礼大致情况是:西凉军中将领自军侯以上几乎都送来了一份贺礼,价值都在一两金以上,有些人甚至还弄到了稀世奇珍,也送到咱们府上来了。军中将领多达数千人,军侯是一两金以上,都尉是三两金以上,校尉五两,各营统领和中郎将大多在十两金以上”
“等等!”李利打断了李儒的话,诧异地问道:“元忠,你的意思是说我军之中的各营统领也给我送礼了”
“呃,这个当时统领们见其他人都送了,他们也纷纷送上一份。不过属下没敢收副统领以下将领的贺礼,只收了统领和副统领送来的贺礼。”李玄犹豫着说出了实情。
“嘭!”李利勃然大怒地拍案而起,怒声道:“岂有此理!本将大婚,谁允许他们送贺礼的这成何体统本将是他们的主公,我军将领大多是贫苦出身,俸禄和赏赐原本就少,如今他们却要给我送礼。如此一来,本将成了什么人此例一开,上行下效,我武威军就彻底垮了,往后征战将士们谁还会拼死用命呼呼呼”
李玄看着李利气得呼呼喘着粗气,吓得他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他看得出李利此次确实是真生气了,而且是气得暴跳如雷,怒不可泄啊!
“主公息怒,此事全是属下之过,请主公责罚!”
李利竭力平缓一下气息,怒气未消地沉声道:“罢了,这事是本将事先考虑不周,怨不得你。李玄你记着,随后你把我军将领送来的贺礼清单拿来我过目,然后只收他们每人五百钱的贺礼,其它礼金折算出来,全部纳入军饷中,择曰发放给全军将士!另外,所有给我送礼的我军将领罚没俸禄半年,将此事通报全军将士,此风不可长!
还有,在此事通报全军之后,将他们的礼金折算出来,以我私人名义,全部退还给他们,另赐他们每人一两金,十匹绸缎。记住,一定要亲自告诫他们,此次他们的心意我领了,但仅此一次,倘若还有下回,我必定严惩不贷!曰后我军各级文武办喜事或丧事,一律从简,礼金不得超过一千钱,如违此令,一经查出,重办严惩!”
“诺,属下都记住了。”李玄应声说道。
随即他看到李利神情稍缓后,方才拂袖擦掉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留意着李利的神色。其实他之前也觉得此事不妥,但又觉得盛情难却,便收下了军中将领的贺礼。不成想此事竟招来主公滔**火,雷霆大怒啊!
一念至此,李玄不禁暗暗埋怨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自作主张招恶果,悔不当初。
稍后,李玄继续将礼金事项一一向李利禀明。从他汇报的礼金上看,朝中百官几乎没有遗漏,全部都送来了贺礼,九卿级别的官吏每人三十两金,三公五十两,董氏家族亲属的贺礼全部在十金以上。
都是有钱人哪!
遥想当年李利在中牟县出生入死地打败朱儁大军,险些丧命,事后牛辅不过是赏赐他十两金、一匹大宛马和几匹绸缎而已。
今昔对比,差距何其之大,简直是天壤之别!
最后,李玄禀报道:“主公,就在最近两天,天下各路诸侯安插在长安的商铺和细作也代表他们各自的主子,给主公送来贺礼。或许这只是他们这些细作头目自作主张的临时决定,但登记在册的名字却是他们各自的主公。南阳袁术差人送来礼金一百金,兖州曹**一百金,冀州袁绍两百金;右北平公孙瓒遣人送来一百金、战马两百匹,辽东公孙度送来一百金和三百匹辽东战马,徐州刺史陶谦送来三百金、粮饷一万石,荆州刺史刘表送上三百金、绸缎两百匹,西川刘焉送上三百金和两百匹蜀锦。这些贺礼全是委托朝中官员出面送来的。
除此之外,西凉马腾、韩遂和长安周边郡守尽皆送来贺礼,城中富户商贾也纷纷慷慨解囊,他们中的很多人奉上的礼金丝毫不逊三公九卿。
值得一提的是,温侯吕布也差人送来五十两金和一百匹战马,司徒王允送来一百金以及两车物品,中常侍李儒送来装载十辆马车的黄金战甲和一百金贺礼。”
听完李玄的汇报后,李利不禁感叹道:“乱世强者为尊,只是我没想到他们的动作这么快,出手这么阔绰!如果没有我军与吕布军的一场恶战,只怕这些诸侯不会将我李利放在眼里,更不会一掷百金而毫不吝啬。三万金便是数百万铜钱哪,我武威郡三年的税赋也比不上这次婚礼的贺礼!
好啊,多多益善。他们要送,我们就照单全收。元忠,尽快将贵重物品整理出来,让欣儿她们先看看,喜欢什么就留下,不喜欢的东西尽快着手处理,全部换做粮食和军械,暂时存放在东阳谷大营。此外,一应金银钱财也要尽快转移出去,半个月内把这些事情办好,军中人手随你调遣。总之,半月内,我们极有可能离开长安,所以此事宜早不宜迟,越快越好!”
“这诺,属下立即着手办理此事!”李玄惊诧着恭声应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