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萨忍不住笑出了声,就连我也笑了起来。呵呵……我竟然被这个女人给骗了。
这时候我们的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新鲜事儿?当然有新鲜事儿了近不是说领主大人的家里抓住了一个刺客么?据说还是一个女人,被关在乡下别墅里了。我本来指望着能把她在集市上绞死,好给大家解解闷儿,结果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我猜是被那个吸血鬼给……”
“碎嘴威利,别瞎说”那女人站了起来,将另一杯苹果酒放在我们身边的桌子上,“我怎么不知道?”
那个被称为威利的男人从我们的身后走到桌边坐下,裤脚高高挽起,脚上满是灰尘与草屑,脚背上还有被麦芒划出的细小伤口一个在附近田间劳作的农夫。然后他笑着向我们点头致意,却一点儿都不像一个窘迫的农夫。
我微笑着回应了他,再次向那女人抛出一枚铜币来,“这杯我请客。”
安德烈与恺萨似乎对我的表现感到了略微的惊讶,实际上我也能够体会他们现在的感受――一个三百年前凶名昭著的**师、夺走了百万人性命的死灵君王此刻与一个农民和一个农妇谈笑风生,甚至还请了客……这似乎无论如何也该被载入史册。
“说说您听到的故事,先生。”
他嘿嘿笑了一声,端起酒杯灌了一口,然后说道:“我当然是知道的――我之前就是子爵大人家里的一等马夫。前几天晚上……”
“前几天?”
“呃……前九天吧。”他想了想,说道,“我正在和其他几个人打牌,忽然就看到房子里――领主大人的府邸的窗户里,有人影在晃,然后窗户的玻璃就被打碎了,之后是刀剑撞击的声音。可是那声音不一会儿就停了,接着有两个浑身是血的守卫被抬了出来面孔,不是领主大人的那些卫兵,似乎是他那个侄子带来的护卫。”
“我向府里的男仆奥汀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他说他也不清楚,只是听说潜进了一个刺客,要杀死领主大人,现在已经被制伏了。我原本以为连夜审讯之后会有一场绞刑……诸神在上,整个夏月和秋月就没有一件让人开心的事儿了,如果能在集市上来一场绞刑多美妙――何况还是个想要刺杀领主大人的家伙。可是后来我才听听奥汀他从领主大人的侄子的一个护卫那里听那刺客还是个女人,被关进乡间别墅里去了……”
“上马,我们走。”我没等他说完,就已经站起了起来。头上的兜帽因为用力过猛而滑落,露出我的银色头。那女人和威利抬起头来看到我,顿时愣住了。然后他们立即站起身来,不安地说道:“您是……您是尼安德特人?你是……领主大人的亲戚?诸神在上,我们没有不敬的意思,‘吸血鬼’只是一个称呼,就像……”
但我没空儿听他们的解释――我们早已翻身上马,绝尘离去,留下那两人忐忑不安。一个暗精灵来到了这里……然后珍妮被当做刺客被囚禁了起来。但事情可没这么简单,珍妮的身上有安塔瑞斯之盾的庇护,想要制伏她绝对不是仅仅付出两个护卫的生命这样的代价就能做到的,一定还有人帮忙。
是米伦?尼恩的手下么?是一个暗精灵魔傀儡么?
那女人说大量的铁矿被运送给了那位伯爵……我猜他一定也被那位暗精灵**师控制了。至于那场婚礼,那位一等子爵――我原以为是那位贵族为了自己的爵位奉献出了自己的女儿,然而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他在领民口的名声不错,似乎不像是能够做出那种事的人。那么他也应该是被暗精灵的魔法傀儡控制了。
我们策马加鞭,沿着大路疾行。偶尔停下来向农民们询问“乡间别墅”的方向,却被告知还有将近一天的路程。我不得不对胯下的马匹使用了一个法术,令它们身体里的潜能被激出来。只是这样做带来的后遗症将是它们在虚弱之后再也无法全力奔跑,然而比起它们,我更在意珍妮的安危。
这世界上能够令我想起前世的某种感觉的人似乎只剩下这个姑娘了。哪怕是为了那位我不知是否真的背叛了我的米莲娜?马第尔,我也要确保她安然无恙。因为哪怕她是另一个男人的后代,她的身体里至少也还同时流淌着米莲娜的血脉。
而我身边的安德烈似乎更加急切,他甚至询问我是否还有某种方法能够提高战马的度。只是现在我感受到他对珍妮的这种关心,却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平静……在去往陵墓之前,我的眼的珍妮是那个背叛了我的、令我又爱又恨的女人的后代。只是此刻,她的身份在我的心已经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因为那些亡灵护卫对我说出的那些话语。<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