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宁要出家?刘达君看着对面卿卿我我的李白和俩道姑,顿时明白了,那天晚上广宁冲上台抱住自己,还情不自禁的亲了一下。
玄宗思想就是再开放也不可能同意两公主同嫁一个驸马,为了避免别人提亲给父母也是给自己省点儿事儿,出家是最好的选择。玉真仙姑若有所思的看着几个少年男女。
“达君,快,跟我走”门猛地被推开,窦嫣然一副焦急的模样。
这几天事情太多,洗浴中心也没时间去看看,还赶上搬家,二人一马急速赶往西市,紧挨洗浴中心的一座酒肆已经成窦家酒肆的招牌了,想是窦乂看出洗浴中心不能提供大型宴席,盘下了这家酒楼。
窦乂老远就跑过来低声的说道:“达君,现在客人都在吃饭,本想等你来了再开张,有几个胡商说洗过那个sang拿,饭也不吃就进去了,都是多年生意上的伙伴,我也就同意了,不成想都晕了过去,幸亏有个胡商拉肚子进门时发现,大夫在里面,你快来看看吧”。
洗浴中心的设计是原“西施酒楼”从内部一分为二,东西迎门有楼梯供客人们洗澡后出来,内部有朝上的小楼梯,客人们洗完澡直接上去,二楼分成可供两人或三人同时按摩的包间,三楼为大通堂,不定期的邀请俗讲、说书人和木偶戏之类的供人消遣,也免费供应点心茶水。
男宾部一个主浴池,另外加几个专门为权贵富豪们准备的小浴池,同时还开展了sang拿项目,设有五六个小包间,靠墙开了几个方形的洞,外面灶台下烧红的石头放在铁篓子里推进来就行,下面有排水沟,用起来很方便。
sang拿源远流长,在古罗马时候就有了,渐渐受到地处寒冷阴湿的北欧人欢迎,sang拿在芬兰语里面是“一间没有窗户的木屋”的意思。早期和现在的芬兰sang拿都是干蒸,烧红石头上浇水的真正名称叫“土耳其浴”。
这些都是国人赶时髦的叫法,其实春秋时候的赵国国君早就玩上了,而且更生猛,《史记》记载:赵王投火石一千于池,皆众宫女同浴,嬉戏。
这些胡人既然洗过sang拿怎么会昏迷呢,走到四五平方的sang拿房里,看见木凳子和地上躺着几个光身子的胡人,各个都挺胖的,一个大夫无精打采的给其中一个把脉,门外有个高大的白人焦急的左右徘徊。
热气腾腾的小木屋似乎还有淡淡的煤气味,刘达君本能的打开了房门。
“老朽头也犯晕了,今日是怎地”那大夫有气无力的说道。
刘达君拎起瘦小的大夫放在门外对窦乂和伙计说道:“别关门,将他们抬出去,我看看”。
“快,将店门也关起来”老练的窦乂也发现事情有蹊跷,让伙计们关上店门。
怎么会有煤气呢?刘达君左右房间查看也没发现什么,最后看到铁篓子的石头有点儿不对劲,拳头大的石头已经被水浇灭了,恢复到原来的颜色和形状,有两三块石头明显呈灰色,拿起温热的石头闻了闻,刘达君当即断定这是优质的无烟煤。
燃烧的无烟煤在不透气的房间里是致命的,被水浇灭的瞬间煤气产生量更大,几个胡商所以被放翻了。
找到原因后,将这些人都弄到后院通风的屋子里,刘达君和窦乂在伙房一大推石头里又挑拣出**块亮晶晶的煤块。
“老窦,那几个人只是暂时昏迷,过几天就没事儿了;这种黑色的石头叫‘煤’,燃烧时会散发毒气,如果有烟囱就没事儿了,待空闲时你一定要问清这些石头是从哪儿来的”。
“达君,既然无事,赶快开门迎客,外面已经有喧杂声了”。
这番查找折腾隔壁酒楼的食客们饭也吃好了,都围在店门口,窦乂一声吆喝,伙计们严阵以待,开门迎客,开张第一天都是平时私交甚好的朋友,所以来客并不多,只有百十号人。
远处行来几辆高大的马车,李白、贺知章等人从“东来顺”赶来了,还有杨家三姐妹和王元宝也下了车,没见到万春和其他女眷,女宾部自有窦雪珊和张元灵接待。
一番寒暄自是客气无比,洗澡每人都洗,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光身子人们还是有点儿不习惯,大众浴室是从宋朝开始有的,受到士大夫阶层和普通民众的欢迎。
刘达君率先脱光衣服,打开淋浴,给众人讲解了功能和注意事项,唐朝人洗浴都用胰子和猪苓,猪苓有消炎保健作用,富贵人家才用的起,女人一般都用淘米水洗头。
这边窦乂也脱光衣服跳入水池,在惬意的哼哼声里,人们很快就像下饺子一样竞相而入。
外面是严寒,里面是暖春,氤氲的蒸汽里人影绰绰,宛如仙境,快意的**响成一片。
上面的小水池里,窦乂和王元宝这一对生意场上的竞争对手坦诚相见,身体一览无余,忽然都发现对方并不是那么狡猾可恨,甚至还有些可爱。二人小声的交流着什么。
sang拿室也被众人所接受,有泡好的被小伙计扶上岸搓背松骨经过最初的新奇和慌乱一切很快走入了正轨。
洗澡堂免费提供棉布的平角短裤,上楼时可以穿睡袍,刘达君和李白进了二楼包间,贺知章和张旭进了隔壁。
“翰林叔叔,刘……”房间里面暖烘烘的,两个姑娘身着无袖旗袍,身材凸凹,女性韶华于姣好尽显,一个灵秀苗条如出水芙蓉般的女孩儿竟然是纪采莲,见李白进来忙打招呼。刘达君身上头衔太多,一时不知该咋称呼。
“采莲姑娘,在这里你就叫我刘掌柜吧,当我们是客人就行了,别拘束”刘达君说着脱去浴袍躺在小床上。
大唐社会风气是开放的,可乍见男子**的上身没经过人事的女孩儿哪能不害羞啊,要不是再三声明不用陪客加上月俸丰厚,一般好人家的女孩儿是不会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