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少~”李益跪在地上,额头上叩得淤青一片,涕泪交流地哭道:“求求你高抬贵手,再宽限几天吧~”
“宽限?”白云遏满脸煞气:“本少已给足你面子,让你赊了五千两,怎么着,现在又想不还钱?”
“不是不还~”李益瑟瑟发抖:“五千两不是小数目,今天之内无论如何也凑不起呀~”
“那我管不着。”白云遏冷笑。
居“没钱还敢跟云少赌?”喻守成双手抱臂,懒懒地倚着赌桌,冷声嘲笑:“想宰肥羊呀?”
就他那两把刷子,竟然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以为随便找几个下三滥,合伙设局就能套牢白云遏,简直是自不量力嘛!
“不,不敢~”李益发着抖。
赭“本少不怕你来宰。”白云遏绽了个温柔无比的微笑,眼神却冷得象放了冰碴子:“有本事的宰人,没本事的就只好等着被人宰咯。”
“少爷,”庄然抱着满满一钱匣的银票,适时“时候不早了~”
“废话少说,”白云遏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二天内不还银子,就等着让人收尸吧~”
“云少,云少!”李益惨叫,跪地膝行,忙乱中抱住了喻守成的双腿:“求你,再宽限几天吧,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
庄然听着这话,顿时囧了:“别老母了,换成八十岁的老爹也行呀!”
白云遏走在前面,嘴角抽搐,差点笑出声来。
喻守成强忍着笑,一脚将他踹开:“还不出钱,就多准备几口棺材吧!”
三个人七弯八拐地出了赌坊,庄然把装着几万两银子的钱匣往白云遏手里一塞:“这玩意,还是你保管吧。”
怪不得那么多人沉迷赌博,不过一晚上的功夫,净赚一万多两银子,钱来得比水还容易!
“怎么,”喻守成含笑调侃:“你怕它长了嘴,咬你呀?”
“长嘴倒不怕~”庄然叹息:“就怕它长翅膀飞了,把我卖了也赔不起~”
“那可不一定~”喻守成伸手揽住她的肩,笑嘻嘻地凑过去:“说不定有人捧着大把银子排着队想买你呢,就怕你不卖。”
“去~”白云遏一掌把他拍开:“少在那胡说八道!”
“啧啧啧~”庄然看一眼白云遏,忍不住摇头:“还以为你是个奉公守法的捕快,错觉呀错觉~”
白云遏恼了:“不就是赌两把,哪里就不奉公守法了?”
“捕快一年俸禄几何?哪经得住你这么挥霍?”庄然撇唇,并是玩笑半是试探。
喻守成一笑:“左相家的三公子,哪在乎这点小钱?”
“干嘛扯出我爹?”白云遏显得极为不悦。
他最恨别人动不动把老爹摆出来,才会跑到伊州去,这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咦?”庄然笑道:“有个有权有势的老爹不好吗?人家想求还求不到呢!”
“那你爹富甲天下,你怎么不去找他,偏要苦哈哈地当个县尉?”白云遏反唇相讥。
庄然耸耸肩,云淡风轻地道:“找过了,他不认,我也没法子。”
白云遏立时哑了。
喻守成兴灾乐祸地笑:“活该,谁让你戳别人的心窝子来着?”
白云遏默了好一会,讷讷地道:“对不起。”
庄然立刻惊讶地瞠圆了眼睛:“你又不是我爹,干么道歉?”
“哈~”喻守成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好小子,居然消遣我!”白云遏做势欲打。
庄然机灵地躲到喻守成身后,探出头来,俏皮地反问:“不行吗?”
“行~”喻守成拖长了声音,调笑:“怎么不行?这小子老子早瞧着不顺眼了,可着劲地消遣吧!”
“好呀,你们俩还合伙了?”
“就合伙,怎么着,你打我呀?”庄然冲他扮鬼脸。
“有本事别躲!”白云遏笑骂。
庄然偏不上当,笑嘻嘻地道:“我是没本事,所以躲着。”
这话一出,三个人都笑了。
喻守成一指戳上他的额:“还有脸笑,我都替你脸红~”
三个人说说笑笑,一路回到王府,慕容铎还没有睡,喻守成和白云遏去书房向他汇报结果。
庄然站在后面,视线在房中搜索,寻找宝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