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羽严黯然神伤的从慕容彤彤房里出来,身体如同被抽空了灵魂的布偶一般漫无目的的往前走,浑然不知身后跟着一个鬼鬼祟祟的女人。
行至丞相府地处偏僻的紫竹林,他忽然发疯一样的抽出腰间随时佩戴的软鞭,对着紫黑柔亮的紫竹疯狂的挥舞起一阵银色的剑花,脸上的表情一度的狰狞到可怕!
浑身散发的阴鸷让在悄悄躲在一边的慕容黎黎忍不住双腿打颤,意欲转身离开,却又好奇为何一向儒雅俊逸的三哥,从姐姐房里出来后,会忽然变成了如此暴戾可怕的模样。
强忍着心里的恐惧,慕容黎黎手心用力的攀附住阴暗处的一株矮竹,努力把脑袋往下缩,以把自己的身影缩的更为娇小不可见些,一双黑眸却是一刻都不愿意放过慕容羽严的表情。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胡乱砍了一气无辜的紫竹,慕容浑身颤抖的扔掉软剑,换做一下下狠狠的捶打在纤细的竹竿上,他每一下的手起拳落,就会让一颗颗紫竹不是连根拔起就是拦腰折断。
如果这些主子换做是活生生的人,慕容黎黎不敢想象,只觉得脊背一阵阵发凉,她再也没有办法待在这个气氛肃杀可怕的地方,蜷曲着身子匍匐着离开,尽量不惊动盛怒中的慕容羽严。
终于从那个可怕的地方潜逃出来,慕容黎黎仍然后怕不已的抚摸着自己的心口,脸色一片苍白:“三哥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他爱上了哪个婢女,却让姐姐给折磨死了?”
慕容黎黎揣测着,并且渐渐的很笃定自己的想法,自言自语道:“肯定是这样的,姐姐曾经打残了大哥的暖床丫头,打晕过四哥带回府的相好,打毁容了七弟青梅竹马的红颜知己,大哥、四哥、七弟都曾经敢怒不敢言,对着旁人他物大发雷霆,估计三哥今朝肯定也是如此缘由。”
只要想到如此臭脾气的恶婆娘居然能得到出色俊逸,连皇上都让礼让三分的天下首富的疼爱,她就不由的促狭的皱起秀美,对自己迥然不同的悲惨遭遇感到忿忿不平,身侧的拳心也不由的紧捏做一团。
那秀丽的容颜有些扭曲,嘴角阴狠的抽搐着:“姐姐,我替你进宫遭皇上羞辱,你就该把你的幸福拱手让给我做赔礼,就凭你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文武双技一概不懂,脾气品行恶劣粗俗的人也能赢得姐夫这般的疼惜,我就不信,以我慕容黎黎的百般手段,会得不到姐夫。姐姐,等我独得专宠的时候,你可休怪我不顾姐妹情谊。”
慕容黎黎站在空落的紫竹林外,语气阴恻恻的自语着,看来对于继秋末,她是势在必得。
要得到人,就要先找到人,不去理会慕容羽严和慕容彤彤之间有何恩怨,慕容黎黎只满心关心着自己的“千秋大业”,想着只要能进继府,她就可以凭借自己的出色步步逼宫,逼走大方二房三房,掳掠继秋末的心。
只是她太看得起自己了,如意算盘在见到继秋末的那一刻,还没噼里啪啦的打响,就直接摔到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