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吕布摇头,“如此忠勇之士,肯定强留不住,不让她走比让她死还难。”
吕布说到这,突然停顿了一下,好像明白了刁禅的意思,她看向刁禅。
刁禅没有说话,脸上依然挂着微笑。
“不可!”吕布站起来,大声说道。
“那就算了。”刁禅将吕布按回座位上,继续揉捏着吕布的脸颊,“我有一计,可让张邈与典韦离心。”
吕布欣喜的看向刁禅,“何计?”
刁禅说道:“典韦要走,就让她走吧,明天你皇宫请一份旨意,将张邈官职明升暗贬,撤销张邈陈留太守之位,给她一个无实权的太常卿一职,让她立刻来长安复命,另任命典韦为陈留太守。”
他撩起吕布垂下来挡住额头的头发,“到时候,让典韦将旨意带回去就行。”
吕布思索,“典韦怕是不会担任陈留太守吧,毕竟她忠于张邈。”
刁禅不紧不慢地说道:“这旨意不是让典韦看的,而是让张邈和陈留的世家看的。”
吕布不知其中的利害关系,她疑惑地看向刁禅,希望刁禅能和她讲清楚。
刁禅轻笑,“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陈留有忠于张邈的世家,必定就有不忠于张邈的世家,而我就是将夺权的借口,送到不忠于张邈的世家手中,她们肯定会用圣旨来逼张邈尽快让出陈留太守的职位,并且会全力扶持典韦成为陈留太守,毕竟典韦这个不知名的小人物可比张邈好掌控的多。”
吕布想了一会,“我觉得此计不妥,典韦肯定不会当这个太守。”
“别急,还有后手。”刁禅继续说道:“她张邈又岂会相信这一道圣旨?她又怎会心甘情愿让出太守之位?就算张邈同意让出陈留太守之位,那些支持张邈的世家也是不会同意的。既然张邈不肯让位,又要解决圣旨引发的动乱,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刁禅目光变得冰冷,“那便是除掉下一任陈留太守,典韦。”
吕布摇头,“不行,典韦若是就这样死了,那就太可惜了。”
“我又怎么会忍心让典韦死呢?”刁禅微微一笑,“那些不忠于张邈的世家,她们能在张邈眼皮下存活,必然有些见不得光的小手段,到时候肯定会将张邈要杀典韦的消息告知典韦。”
刁禅看向吕布,“奉先,你说典韦要是知道张邈会杀她是什么反应?”
吕布想了一会,“典韦必定不信,然后前去质问张邈。”
“你和我想的一样。”刁禅继续说道:“典韦去质问张邈,那些世家出于安全考虑,肯定会派兵保护典韦,典韦带兵见张邈,张邈会认为典韦是打算杀她,抢夺陈留太守之位,而且张邈肯定不会承认打算杀典韦,为了自己的名声考虑,她会反咬典韦一口,诬告典韦卖主求荣什么的。”
吕布高兴道:“如此一来,张邈与典韦二人便势如水火。”
刁禅点了点头,“以典韦的性格,她肯定不会与张邈争夺,她会离开陈留,而张邈会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定大肆宣扬典韦背主。”
他拿起瓷瓶,又倒了点药水,“身败名裂,无依无靠下,她典韦还能投靠谁?”
刁禅伸手继续揉捏着吕布的脸,“唯有我们。”
“此计甚妙。”吕布拍了一下案桌,“若是计划成功,我们不费一兵一卒便能得到一员猛将,明日我便进宫请圣旨。”
“此事不急,倒是有一件事比较急。”
吕布疑惑,“何事?”
刁禅注视着吕布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奉先,我们成亲吧,成为真正的夫妻。”
刁禅说得如此突然。
吕布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她直愣愣看着刁禅。
案桌上,油灯中的火苗不停摇曳着,好似一名舞女在跳火辣的舞蹈。
暧昧的气氛伴随着昏暗的灯光,越发浓厚。
火光映照两人的脸颊,照得两人脸颊浮现一丝绯红。
谁都未开口,就静静地看着彼此。
良久过后,吕布轻声说道:“好。”
吕布没有多说一个字,亦没有说一些山盟海誓与花言巧语。
她就简简单单说了一个“好”字。
就是如此简单的话,却给了刁禅一种极其安心的感觉。
他是该真正融入这个世界了,也是该有个家了。
刁禅露出微笑,他站起身,伸出手指,勾起吕布下巴,用极其霸道的姿势吻向吕布。
吕布热情回应着。
两人深情热吻。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