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好好说嘛,为什么要割指呢,我们都想相信你的。”皇七殿又出来冒话,扰得府尹皱了皱眉头才道“是假的真不了,是真的假不了,你割指还是不割指都不能干涉本官办案。一干案情,你还不快快道来!”
皇七殿还待发言,皇六殿已经出了声“七弟,大堂之上,吾等皇子也只做看客,毕竟大魏是有国法在的。”七殿被他这一说,想起了日常云师的教训,便憋着不再出声,只是瞅向那母女俩后满脸都是同情和怜惜。心中还暗道: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遭遇可怜的母女呢?(呐,七殿那是乃经历太少!)
“奴家出身南疆岫水府封氏,父亲是岫水府府衙内从八品的小官,母亲是本地良家所出,算起宗谱却是南疆大姓吴家的远支。奴家年十三,路遇强人,被眼前这位大人所救,保全了清白和性命,说到底是这位大人首先对奴家有恩!”那妇人吐字清晰,叙述有条理,显然受过良好的教养,这样也坐实了她官宦人家出身的身世。“奴家为表谢意曾在父母的陪同下亲自登门道谢,后来这位大人指派老家人送来小笺约请奴家共赴庙会和花会有见过二次。”封氏几次都将指头指向江三,也不理会江三的阴沉神色,自顾自地说道“最后一次相见,这位大人提及家中并无妻室有意相娶。这位大人那时年约二十许岁,无论谈吐风度,品行相貌都是上上之选。奴家那时心中以为得遇良人,还曾欢喜得彻夜未眠!”堂中众人听到了这里难免诧异,这个妇人居然如此轻易地就向外人道出当年的思慕?难道是个品行不端的?封氏原本领着女儿恭敬地跪在地上,察觉到周围众男的目光,才道“堂中众位大人切莫以为奴家是那些品行不淑之辈,奴家独居带着女儿一十五年,从不成行差走错半步,奴家在家的名声和品行究竟如何,有家乡族中长辈们可做证实!”封氏句句切中要害,显然是胸有成竹!江三暗感不好,瞅向自家大哥,却不想江大瞅着封氏和其女儿那肖似江家人的相貌若有所思。
“奴家父母听闻这位大人上门提亲,倒履相迎,嘘寒问暖!听闻这位大人家中父母双亡,族中长辈们歧视欺辱,更是横眉立目要帮他找回公道!当日之话,奴家仍旧历历在目,自打这位大人身影杳然,奴家每每回忆起当时境况,无不深感心寒!”封氏说到此处,她那小闺女就抬起头来,瞅了江三一眼,悄悄地递出小手挽上阿娘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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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当年与这位大人的婚事,岫水府尹张成序张大人也到场庆贺,如今奴家有他修书一封在手,足可证明奴家当年是经过明媒正娶入的这位大人的家门。”封氏再次掏出张成序的修书一件,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眼球。那张大人如今正五品,不过四十余岁,正值仕途的好时节,这境况下都肯仗义执言,不怕得罪江家,看来是真有其事了。
江大与江大的脸色随着封氏的开口讲述真是一变再变,这封氏冷眼瞅着没有半分起眼的地方,也就是张得貌美一些。不过京城之地,绝色无数,也就不足稀罕了。但是这一番话说下来,却不想这个女人是如此言辞犀利,隐隐有让人百口莫辩的意味。“这位大人求娶奴家之时自称姓王,名双玉。成亲后不说清,不道明,不过三月有余就带着老家人连夜消失的无影无踪!这种行径岂是君子所为?
更让奴家心寒的是,奴家辛苦了十五年所寻觅的夫君居然早已娶了正妻,还有妾有子,更甚另有姓名!这不是欺骗是什么?